“心里有事儿？”。

“没事儿”。

“都写在脸上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儿，一直忍着也不是办法，我们都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又是关于她的？”，驾驶座上的男人扶着方向盘，然后做出一个漂亮的转弯，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轮胎摩擦的声音。

“最近总会出现一些身不由己的情况，就比如说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

“这算什么比喻？”，男人缓缓扬起嘴角。

“再比如现在的我，也有不少身不由己的情况，就算有翅膀也不一定能自由飞翔，你看，这天空多大，多美好，让人会产生多少的憧憬，但是我们只能选择一片小地方生活下去，但有时也不得不做出选择，即使不是自己的决定”。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眼神黯淡，呆呆地看着前方弯弯曲曲的路，似乎会出现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然后任意翱翔，这样一想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多麻烦，你看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老爸气的都想把我赶出家门了，现在不是照样生活的很好吗？”。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一下子笑了出来，“你还是这么不成熟”。

“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世上活着开心就好”。

“但你不还是订婚了吗？自己已经受到了一层枷锁，还好意思说别人”。

“喂喂，就算是你，我也会翻脸的”，男人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然后露出笑容。

“我下个月就要走了，能回来的机会可能很小，也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去哪里？国外？”。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点了点头。

“这么着急？”，男人皱了一下眉头，连语速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你自己怎么想，真的要放弃了吗？她呐？怎么办，也放弃？”

沉默了一会儿，副驾驶上的男人缓缓说道，“不知道，可能就这样了吧！这里总是很小，连遇见也是一种缘分”。

“喂喂，这可不像你，你就这样妥协了！简直就是胡扯”，男人加大了油门，外面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

“但这就是现实，不是吗？”。

“我去它的现实！全都给老子滚开，老子就不信这个！我只想知道你是怎样想的”，男人的咆哮声回荡在车内，反反复复回荡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耳边。

“你总要接受，这就是现实，无论是好是坏，它都会存在，时间过得很快，我们都应该要长大了”。

“闭嘴！”。

“你冷静一点！”。

弯弯曲曲的路显得那样的长，那样的远。

“宋轩！”，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提高了音量，但马上就缓和了下去，“冷静一”。

还没说完，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就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朝他们涌来，巨大的声音已经超出了耳朵承受的范围，渐渐地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路再长，所以哪里都可以是终点或者起点。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皱了皱眉头，脸几乎要扭在一起，用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此时出现他面前的是深红色的液体，剧烈的头痛使他无法思考，他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惨白的脸和红色的液体形成鲜明对比。

他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他却没有听见任何回应的声音。

最终，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枯竭了。

那张惨白的脸出现在苏洋的脑海里，模样也逐渐地清晰。

到底是谁？

这次他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样子，那个一直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

所以

你是谁呀！

苏洋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