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后方也多了辆驴车,由那老驿卒赶着车,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护着车中不断诡异作响的旧箱子赶回来。
看他们三人脸色煞白,这一趟去,估计也不是那么顺利,或许还见了些惊恐之事。
“带,带回来了。”
老卒这会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想要抽烟,但手抖的让烟杆子拿不稳,唐公子却接过来,亲自给老驿卒放上烟叶,又拿出个小袋子,给烟杆中加了点粉末。
点燃之后,散发出檀香气,给老驿卒抽了一口烟气,他不稳定的精神,也很快平稳下来。
待一袋烟抽完,老卒的表情好了很多。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被武者们搬下驴车的黑箱子,眼中还有些惊惧。
“妖怪,竟就在我等身边。”
老卒带着后怕,对眼前神捕公子说:
“竟就藏在那余姚城中,此番若不是公子带人前来除妖,它怕是能继续藏下去,想想都让人害怕。”
“只是小妖罢了,也并无血气在身,想来应是没伤过人的。”
唐公子闭着眼睛,感知了一下箱中妖气,便摇头说到:
“可能是贪慕繁华,成妖之后,便躲在城中,学人生活,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就能化形成人,想来也是个有机缘的。
老丈,你们是在何处发现它的?”
“是顺着公子给的那些问话,从城外村中一路问过去,最后在余姚城里一处酒家寻到它。”
老卒这会心思定下来,回想着今日之事,除了惧怕之外,还有几分好奇,毕竟是寻常人难得一见的事。
他带着几丝别样的语气,又看了看身后不断动作的箱子,对唐公子说:
“想想也确实如公子所说,这是个傻妖怪。
装着人样,给酒馆当伙计打杂,店主说它无父无母,又是个哑巴,生的一膀子力气,忠厚可靠,便收了当伙计。
这三年多里,也不见他闹事,足见是良人,掌柜甚至想把自己女儿许配给它呢。
被老头我叫破身份,竟吓得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老卒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抽了口烟,又问到:
“公子,这妖怪...老头我看,也不像是画本故事所说那般凶恶,世上,还有好妖怪吗?”
“有的。”
唐公子慢步上前,伸手捏开箱子上封灵的锁子,随口对老卒说:
“咱们人族生的有好有坏,也不见得孩童儿时便是个十恶不赦的性子,都是看教化,教化好的,就是好人,不好教化的,便成坏人。
这些妖物天生天养,又无人与之教化,万事随心,称不得善恶,自然也是有好有坏。”
“啪”的一声,箱子开启。
一头黑牛犊从其中跳出,它体魄巨大,箱子却那么小,理应进不去的,但却从其中跃出,证明这旧箱子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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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牛犊生的也奇怪,全身黑斑,偏偏额头处有白色绒毛,如第三只眼一样,还未长大,但双角锐利,在牛角之外,还生出第二对角来。
不过并非是蛮横野牛。
看它模样,大概是温顺水牛的牛犊。
被从封灵箱中放出,这牛犊被吓得十足,落在房里,惊恐的看着四周那些面无表情的听谛司侠客,连连后退,做角抵状,又把目光落在唐公子身上。
它身为妖物,自然感知敏锐,直到眼前这个修道法的公子,对它威胁最大。
唐公子也仔细打量眼前这牛犊。
在听谛司里待了几年,见识多多,也不是第一次见妖物了,他以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牛犊子,几息之后,说:
“你应是出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