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那般慢悠悠,但话里的意思,非常不客气。
直接将国主任命的国师,斥做乱邦妖人。
让赵鸣的脸色更有些不太好看,但却无法发作。
说是以孝治国,然后当着朝廷官员的面,就把身为血裔长辈的二叔公给办了?
别说他敢不敢这么做。
就算真下了命令,这场中兵卒,乃至身边虎贲卫,他可能调动一个?
开什么玩笑!
这些兵。
可都是威侯手下的军将,一手练出来的,南国建国至今快三十年,国中兵将,一大半都是威侯门徒。
他这个国主的威名,从前是靠淮南王和威侯维持。
现在淮南王死了。
眼前这个老人,就是他唯一的靠山了。
这些时日,临安城中的流言,赵鸣也不是不知道。
上到重臣,下到百姓。
他对于国师的恩宠,已经让太多人侧目了,矛盾早已积蓄在一起,只待一个机会迸发。
现在威侯回来的,正是时候。
“诸卿且都散去,先止住兵戈。”
国主冷声说:
“停下围攻,孤与威侯,说几句体己话。”
众人立刻散开,装模作样的去维持兵卒。
但履仙观的大门,都已经被撞开了,还有妖异血光,在观中闪来闪去。
赵廉今日,既然做了。
以这老头的性子,那就是要做绝的。
“二叔公,何必如此?”
身边没有其他人时,国主的语气软了下来。
他对威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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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国师不在此地,这出戏,是专门给孤演的吗?”
“呵呵,那妖女在这里,以老夫这微末手段,也不敢来啊。”
威侯语气寻常的回答到:
“堂堂天榜高手,老夫也惹不起,至于国主所言,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今日所行,简单的很,就是为老夫麾下,那七万百战军卒,讨个公道罢了。”
“二叔公!”
赵鸣闻言,他的脸色变了变,语气也变得沉重一些。
说:
“齐鲁之事,当真是蓬莱仙人做的?”
“老夫亲眼所见。”
赵廉冷声说:
“只是因些缘由,未来得及发信回朝廷提醒。
鸣儿,朝廷大事,老夫不参与,你的喜好,老夫也不阻挠,但这蓬莱国师,真乃乱邦妖人,必须赶出临安去!
自有人对付他们。”
他看着赵鸣,语气再重三分。
说:
“这事,没得商量!”
说到这里,威侯看着赵鸣的脸色。
语气也放松一些,他带着责备的说:
“老夫进城,不过一时三刻,你这些时日的所为,我便知晓的一清二楚,放任妖道大兴土木,闹得民怨沸腾。
你坐在宫中,却听不得底下声音,偏听偏信之下,难免疏漏。
今日老夫是为你好,我不砸了这履仙观。
他日,就有人来砸了你坐下龙椅了。”
赵廉本是好心,也是真想救一救这风雨飘摇的南国。
奈何年轻人啊。
最听不得这“为你好”三个字。
赵鸣今日被二叔公抚了脸面,本就心中不悦,这会听二叔公耳提面命,便忍不住反问到:
“二叔公,你说要去攻燕京,孤二话不说,顶着朝中压力,将一切都交与你,即便事情失败,孤也从未想过问责。
你说孤看不得天下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