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它如此轻松离开。
黑夜中,一个江湖人就如脚下生风,轻巧的越上营地旗杆,如猴一样在旗杆上攀爬两丈,又在旗杆上借力一次,整个人掠入空中。
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待惊鸿重新升空瞬间,又是三支箭在如霹雳声响的弦声中飞出。
箭矢出手,带起微弱音爆。
电光火石间,两只箭擦着凤头鹰双翅飞过,带起鹰羽乱飞,最后一支箭打在惊鸿细长的脖颈上,被主人送的勾玉挡了一记。
但那力道,依然如重拳打在惊鸿身上,在勾玉破碎中,这鸟悲鸣一声,带起一缕血光,斜斜的坠向远处的黑夜里。
背着战弓的江湖人,在空中翻滚几次,落在地上。
他看着夜色那方,也不去追击,只是冷哼了一声,从地面捡起被打落的信函,打开看了看,然后撕碎开,撒入后方黑夜。
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重新将战弓背起,负着双手,哼着古怪小曲,施施然的回到了营地之中。
这打斗发生在营地边缘,又在瞬息之间结束,几乎没有惊动营地中的任何人。
但却被不属于这营地里的一个人,全程看在眼中。
待那出手伤鸟者消失之后,在秦皇河河岸另一侧,背着刀的忧无命,叼着根草茎,从野草堆里爬了起来,往惊鸿坠落的地方急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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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受张楚所托,前来护卫赵廉安危,务必要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将赵廉安然无恙的护送回临安去。
张楚的这个命令很古怪,若是其他人,肯定要问,肯定要想。
但忧无命不会。
张楚哥既然说了,他去做就是了。
不过赵廉这臭老头一点都不领情,他粗暴的将忧无命赶出营地,这几天,忧无命都远远的吊在这百战军之后,随时准备出手救下赵廉。
而今夜,他却意外的目睹了刚才那一战,他心下非常疑惑。
凤头鹰,他是认识的。
尽管他最熟悉的那只,叫疾风,体型要比惊鸿小一圈,性格也比惊鸿好很多。
不多时,忧无命就在一处荒地上,找到了艰难爬行,试图重新起飞的惊鸿,它伤的有点重,爪子有精钢爪套保护无碍。
但脖子处有骨折的迹象,翅膀根也受了伤,就像是走地鸡一样在扑腾。
若是放任不管,这猛禽很可能就会死在这处夜色中。
“别怕,我,帮你。”
忧无命跑过去,伸出手,试图将惊鸿抱起来,但凤头鹰虽受了伤,亦是凶狠异常,虚弱下,也能以鸟喙攻击忧无命的手指,将他逼退开。
它是忠诚而高傲的凤头鹰。
一生只有一个主人。
“真凶啊。”
忧无命哈哈一笑,他并没有被啄到,他的武艺比不得沈秋,但也是一流的。
“我,认识,你主人。”
他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指,隔着数尺,引动血海魔功,惊鸿身上的伤口一疼,让猛禽在原地跳了一下。
但疼痛之后,本在流血的伤口,却飞快的止血。
“我,认识,沈秋。是,范青青的,好朋友。”
忧无命眨着自己蓝色的眼睛,对眼前看着他的,神骏的大鹰说:
“让我,帮你。”
惊鸿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却不发出一声鸣叫,只是死死的盯着忧无命那散发着血光的手指。
是这个消瘦的两脚兽,帮了它?
凤头鹰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
忧无命朝着它伸出手,这一次,惊鸿没有再去啄,任由那手指,落在了自己脖颈的伤口处,但它依然警惕。
只要忧无命有任何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