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之下,突然给来敌以雷霆一击,趁着来敌被打懵了的良机毫不恋战迅速撤离,乃是徐丰在几十年军旅生涯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经验,今晚不过顺手温习了一番。
但耿况这些从没上过战场的年轻郎卫哪里有这样的经验,和脸皮?
在目瞪口呆地看着徐丰溜走之后,被打懵了的霍鸿已经因为手上沾到旺财的狗矢而陷入了狂暴状态,这时再想离开肯定会被发现,无奈之下,郎卫们只能在各自躲藏的房屋里隐蔽起来,直到耿况因为一个原因不明的喷嚏暴露。
徐丰拽住耿况的衣领,鄙夷地教训道“连这点忍耐劲都没有,在战场上你活不了两息。”
说罢,探头从窗户看见来敌已经快逼近了,徐丰一把将耿况拽到身边“还愣着干什么,没时间解释了,快上……咦我为什么要说‘上’?快进地道!”
两人身处的地方是这户人家的灶屋,只见徐丰身后的米缸里,一个黑魆魆的大洞正敞开着。
来不及惊讶,耿况就被嫌他呆的徐丰提起来扔进大洞里,然后徐丰也迅速跳了进去,从洞里面将洞口用石板封上。从外面不仔细看,只能看出这是一口空空的缸。
五息之后,赵鸿就一脚踹开院门,带人冲了进来。一番搜寻之后,只得出了这是一间废弃了很久没人住的房子,里面一点值钱的物件都没有,总计抢得破布两张,旧鞋一只……
“停停停!”头都气大了的霍鸿止住这些没出息的手下的报告,不耐烦地问道“人呢?这屋里的人都跑哪了?有抢这几张碎布头的时间你们不能去找找刚才这屋里的人吗?!”
“报告老大!”小弟知错能改,“这屋的后门开着,刚才那人应该从后门跑到后面田里躲起来了。”
霍鸿闻言气得一脚踹过去“应该伺候你老母啊!这才四月,春苗连小腿高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到底!有没有藏人还得我亲自去看吗!”
这群最精锐的小弟表现得如此拉胯,他的心在愤怒后已经凉了半截。
想他霍鸿一介死士护卫出身,最多中人之姿,但手下人连中人之姿都没有,只能靠自己一个个去打骂去教训。
加上因为家主催促下仓促起事,一旦明日近在咫尺的长安朝廷得到消息,城中真正的精锐大军一出,自己这群人的命运又将如何?
罢了!霍鸿最终一叹,他这条命是老家主从黄泉边捡回来的,现如今轰轰烈烈地做一番事业,再将命还给小君子,不亏了。
念及此,他眼中燃起了更炽热的火,指挥起这群不入流的小弟“两百人上马,在村子周围看着,不要让一个人跑出去!其他人随我挨家挨户地搜,搜不着人就把房子点了!记住,若看到少年模样的,一点都不许伤着,不然别怪我手中刀不客气!”
得到了具体的命令后,这群小弟才好歹有点精锐的样子,迅速分好工行动了起来。
……
被徐丰带进地道后,耿况更加惊讶了,谁曾想他们驻扎了这么多天的小村子,下面竟然有着这么四通八达的地下交通。
除了耿况以外,其他十一个郎卫,和一个专门负责给他们造饭的厨子都在地道中焦急地等着。见耿况也下来了,纷纷围了上来“太好了,耿中郎也平安无事!”
“哼!”徐丰发出了一个鄙夷地鼻音,“一群愣头青,见到百倍之敌连跑都不知道跑,还得老夫一个一个拽下来,如今反倒会庆贺平安无事了?”
他的外甥张千秋弱弱地反驳道“舅父大人,也没有百倍……吧?对方才三百多人,我们这算上您有十三个人,满打满算也才,也才,也才,多少倍来着?”
虽然直觉上感觉舅父说的倍数不对,但数学捉急的他愣是算不出来正确倍数。
于是徐丰毫不客气地加大了嘲讽力度“你们这些小孺子,在上面打也不会打跑也不会跑,在这底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