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尉迟不易叉着腰,难道我还怕你么?
康岩龙临走时愤愤的甩了句,娘娘腔。
尉迟不易立刻醒悟过来,吵架吵得她差点露了陷,幸亏她天生是副烟嗓子,又粗又哑,加上裹胸裹得紧,来了这么久,没有谁看出她是个姑娘。
康岩龙威胁她这件事,她没有告诉蓝霁华,她是来杀蓝霁华的,怎么还能寻求他的庇护呢?再说,她已经欠他太多,能少欠一点就少欠一点,到时侯还起来也至于太难。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是尉迟不易最轻松的时侯,她可以把裹胸解开,好好让自己透透气,南原天气这么热,天天这么裹着,她都担心长痱子。
床上垫着凉席,冰冰凉很舒服,她舒展着身子翻了个身,碰到了比席子更冰凉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还在动,摩挲着她的腿。
尉迟不易一下就惊醒来,睁大了眼睛,这回,她的感觉很清晰,那东西在她腿上爬行。
她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尖叫从床上跳了下去,撒足狂奔,刚冲出去,一个人影已经到了跟前,语气很焦急,怎么了?
尉迟不易立刻躲在他身后,嘴唇哆嗦着,话也说不清楚,蛇,是,是蛇
蛇?蓝霁华皱了眉头,袖袍一甩,墙边的烛台亮了起来。我去看看。
别,别丢下我。她一脸惨白色,看样子吓得不轻,蓝霁华握住她的手,要不,我背着你?
尉迟不易摇头,牙齿磕得卡卡响,不,不用,我跟着你
蓝霁华牵着她回到屋里,把灯燃亮,床上果然有条蛇,指姆粗,通体黄色,有花纹。他四处查看了一下,安慰她,别怕,就这一条。
他把蛇抓起来仔细看了看,是毒蛇
尉迟不易惊呼一声,又听到他说,不过毒牙被拔掉了。
蓝霁华把蛇从窗子扔出去,说,没事了,你接着睡吧。
尉迟不易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别别扭扭的说,你就这样把它扔出去,万一它再回来呢?
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今晚,我,她红着脸,垂着眼,声音低低的,到你那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