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滴丸,发作时可用于急救。”
苏易烟微微点头,好奇地问道:
“如果心疾突发,会不会死人?”
“重症病人一旦病发,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片刻就会命赴黄泉。《内翰良方》中讲过,苏冰滴丸用于胸痹心痛重症病人的急救,即便呼吸、心跳停止,短时间内服用苏冰滴丸,也可起死回生……”
正说着,姜承倏地一拍大腿:
“原来如此!杜磊石患有心疾,所以抽屉里备着苏冰滴丸,他很可能是心疾突发而猝死的,只不过凶手对此加以利用,放了一张鬼符在他身旁,让人误以为他也是死于女鬼手下。”
鬼符案的死者全部是朝廷命官,只有杜磊石混迹商场,直到那本秘录的出现,他才与宋凯等人产生了联系,但现在看来,他的死多半与他人无关。
姜承又取出那两枚钢针,弹了弹,捏了捏针尖,自语道:
“此针坚硬锐利,若以机簧之物发射,足可洞穿人的颅骨,轻则损坏大脑,神经错乱,重则立即丧命。”
说着说着,姜承的思路愈发清晰:
“尼英虎武功极高,凶犯又身陷囹圄,原本无法偷袭,但有了鬼符的遮挡,一切就变得容易了。我猜想,尼英虎当时专注于鬼符,没有察觉到凶犯在鬼符后面的动作,当钢针击穿画符射来时,他根本来不及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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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烟疑惑地问道:
“可是尼英虎脸上并没有伤痕呀?”
姜承伸出两根手指,对准自己的两个鼻孔:
“不止尼英虎,所有受害者外表都验不出伤痕,那是因为凶手在相距较近的情况下,从这个地方射入的钢针,仵作若不细察死者的鼻孔,根本不可能找到死因。”
两人一同吃了晚饭,又温存了一番,为免遭人怀疑,姜承和苏易烟分开,先一步返回了潇湘馆。
临行前,姜承交代苏易烟,设法找到一名狱卒的尸体。
回到潇湘馆,姜承径直去找杜如音,谎称听龟奴们谈论,杜磊石生前曾患有心疾,向杜如音求证。
杜如音毫不隐瞒,坦承她爹患心疾多年,有几次险些丧命,幸好被人及时发现,用苏冰滴丸救了过来。
姜承听后,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如此说来,你爹应死于心疾突发,与鬼符案并无关系。”
“可是……”
杜如音不以为然,说道:
“我爹死的时候,身边也有一张鬼符,而且鬼符上除了名字,其它地方与那些遇害者并没什么两样。”
姜承嘿嘿一笑:
“障眼法而已,就是用来骗你这种傻瓜的。”
说着,他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
“凶犯正是利用你爹的死,展开了这场戕害朝廷命官的大阴谋。”
杜如音撇了撇嘴,略微有些不愉快:
“我即使不如你聪明,但也不至于是个傻瓜吧?还说让我好好休息,却又跑来气我。”
姜承见她轻嗔薄怒的样子,心神摇荡不已,但有了前两次挨巴掌的教训,他再也不敢放肆,哈哈笑道:
“我这是帮你保持阴阳平衡,火大时给你浇盆水,将灭时再给你添把柴,要不怎么说跟我在一起,可保你长命百岁呢?”
杜如音先是一笑,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黯,转身走到窗前,轻叹道:
“我不敢奢求长命百岁,但求这一生无憾无悔。”
姜承见杜如音突发感慨,心中十分诧异,走到她身旁,只见窗外红梅朵朵,沾染着夕阳的柔光,仿佛被赋予了灵魂一般,看上去是那么的庄重、圣洁,狭小的花苑顿时变得美妙绝伦。
杜如音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