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哥,我大哥以前生我气,骂我的时候,也是你这副模样,瞅着好亲切、好熟悉啊……”
桑竹不由眼窝一热,竟留下了两行泪。
熊鞍见状不忍,扯下衣襟,为桑竹绑住伤口,语气缓和道: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好在这伤口不算太深,死不了,要是伤口开裂了,那可就麻烦了。”
“熊大哥,你抱我的感觉,跟我大哥一样,真好。”
“那你就别说话了,我一直抱着你。”
姜小橙走了过来,掀开兵曹的右衣袖,看见手臂上的枪伤:
“这人果然是昨晚来偷盗的黑影,还好他右臂受了枪伤,所以刚才刺出的那一剑,少了几分力道,不然桑竹就危险了。”
熊鞍一脸疑惑:
“姜大人,为什么封仁德就是胡金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小橙解释道:
“前些日,我让人探过灵明山庄,山庄内确实空无一人,而你潜入调查的那晚却遭遇伏击,因此我怀疑官衙之中有内鬼,并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灵明山庄中的一帮恶人,全都改头换面下了山。”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故意找到封仁德,让他放出消息,说我要诱捕胡金环,其实我只是要找出内奸。”
“暗中,我一直派人盯着封仁德,他根本没有派人散播消息,但最后却来了一个辜老头,我便知道,辜老头和封仁德是一伙的。”
“显而易见,他们想自唱双簧,将美人玉雕占为己有,若是成了,就顺手将我这个京官除掉,若是不成,也可以让辜老头为胡金环顶罪。”
“只可惜他们自作聪明,反倒是露出诸多马脚。”
“一来,假胡金环,也就是辜老头,还没进入地下室,封仁德便安排官差围剿,显然是为了演一出调虎离山的好戏。”
“二来,辜老头得手之后,为了让我误以为他才是胡金环,故意在墙上画出金环胡峰,试问,天下哪有蠢到自报身份的蟊贼?”
“第二天,桑竹醒来,告诉我她那日受伤,是因为六耳在官衙中发现了什么,总拖着她往官衙内跑。”
“桑竹趁夜潜入官衙,却被人暗中偷袭,而偷袭之人所用的毒,正是金环胡峰之毒!因此,我断定官衙内有鬼,于是和桑竹一商议,便有了六耳大闹宴席这一幕。”
说到此处,姜小橙又补充道:
“期间,我曾前往暗香阁调查,封仁德明面上老实本分,暗中却安排袁太守去暗香阁消遣,并且买通老鸹,在酒水中添加了过量的虎狼药,这才导致袁太守暴毙。”
闻言,熊鞍回想往事,喟然感叹:
“难怪每次有大户抵触苛捐杂税,就会遭到土匪的绑票打劫,并且往死里勒索,而官府每次出兵剿匪,匪巢中都空无一人。原来是封仁德,不,是胡金环监守自盗。”
姜小橙也是轻叹一声:
“是啊,老百姓这么多年的剿匪税,全都白缴了!”
另一边,万恨之与阮静姝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两人一左一右,以掎角之势展开攻击,稳稳地控制住了局面。
胡金环见自己不敌,知道再战下去凶多吉少,只有先走为妙,于是双手一抖,一束束细如牛毛的飞针自袖中迸射而出,这飞针又密、又快、又疾,根本就躲不开。
既然躲不开,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躲。
万恨之与阮静姝疾步上前,合力擒住胡金环,四掌齐齐发力,不仅将胡金环拍得口喷黑血,而且黑血之中,还掺杂着不少内脏碎片。
看着被扎成刺猬的万恨之与阮静姝,胡金环狂笑道:
“中了金环胡峰之毒,你们还能活到明天?和我一起死吧!”
话音刚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