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书来看。
得空时,他俩还会一起窝在角落的那个独座上,聊天。
聊得内容可宽泛了,其中有不少是关于理想的。
小小少年的医生梦,就是从那时开始萌芽的。
“你真的当了医生?”
陆煜欣喜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关姨,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这话不假!
倘若不是这个白衣天使梦,陆煜大抵也会像自己身边的很多朋友那样,读个商科,然后继承家业。
听了这话,关琳的眼泪顿时就像开了闸一样,止不住。
这天,陆煜和关琳聊了好多好多。
时简简就坐在旁边,静静听着,时而哭,时而笑。
那段在记忆中沉寂许久的岁月,一下子生动起来。
仿若就是昨天。
……
直到夜里,关琳才不舍地送走了时简简和陆煜二人。
站在自家阳台上,她目送了许久。
昏黄路灯下,一双人影在地面摇曳。一双人儿,依偎着相伴走远。
这美好的一天,重新勾起了关琳心底最柔软的慈爱。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房去。
这间承载了关阳的成长印记的老房子,到底是空落落的了,只留她独自一人。
叹息间,她燃起三炷香,走到了家里的祭祀台前。
台上,关阳的遗照和关父的遗照,并排摆放。
插上手里的三炷香,女人双手合十,连作了几个揖。
礼毕,再度有泪水噙满她的眼眶。
抬手,关琳隔着相框,用手慈爱地抚摸着儿子的脸颊。
许久,她轻轻吐出一句——
“孩子,妈当年对你说的谎,你能原谅妈吗?”
*
接下来的两天,陆煜和时简简一家,度过了非常愉快的时光。
尽管心底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离别的日子还是悄然降临。
按照计划,时简简和陆煜就要一起回申城了。
时鼎和穆子纯特地准备了许多阳城的特产,让他们带回去。
去机场的路上,几人闲聊了起来。
“对了,叔叔阿姨,我妈一直跟我说,希望有时间的话,能跟咱们两家能正视见一面。”
穆子纯脸上显出难色。
可一旁的时鼎,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好呀!”他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穆子纯在对他使眼色:“正好,我们商场上,一直都说老陆是金屋藏娇,陆太太神秘得很。这次,正好有机会揭开陆太太的神秘面纱了。什么时候安排呢?”
“我妈过阵子要出国一趟,《YOUNG》杂志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得等她回来之后。”
“《YOUNG》杂志?你妈在那里工作?”时鼎的脸上,这才显露异色。
“对,我妈是那儿的主编。”
“啪——”
时鼎刚拿起的那只保温杯,掉在了车上。
“时叔叔,您没事吧?”陆煜躬身去捡杯子。
时简简也赶忙抽了纸巾,替时鼎擦拭洒在身上的热水:““爸,您没烫着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啊,我没事。”时鼎许久才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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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才注意到了一旁穆子纯的眼神。
一言难尽。
“你妈妈,是祁子真?”
“原来时叔叔知道她呀。”
“真没想到啊。”时鼎别开头去,不再看陆煜。
夫妇俩相视一眼,陷入了良久沉默。
一切尽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