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才退去,这几天、姑姑见天儿哭,一双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口中啰里啰嗦的说着、沈瑛昏迷中发生的事情,手上却也没闲着,利落的将伤势整理好,将被子盖好后这才叹了口气
“你说说,自从霍家掺和进来后,你挨了几次打了,还一次比一次重,这次的高热就是个警醒,告诉你老人家该强身健体了,别整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吃的,明年你就十七了,依着你这身高、身板儿也太瘦弱了些,这样下去不行。”
两人自小相识,也算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了,这话说完后犹觉说的有些隐晦,随后又补了句
“年纪也老大不小的,别总想着虐待自己,到时候长成个畸形,看谁还敢要你。”
沈瑛并未接话,只闷在枕头里贱兮兮笑了几声,算是回答。
沈瑛这次的伤势不轻,间接引起一场大病,养了大半个月才好、这期间蔡玮艺到来了两次,每次都喋喋不休的吐槽完沈书吏才走,反倒是明聿一直也没见来过,每每想起之前的夜半谈话、沈瑛觉自个儿大概是烧糊涂了,才引起的幻觉。
自打清醒以后、就连刘氏都象征性的前来看望了一次,反倒是沈书吏一直也未路面,对此,代氏深有怨言
“哪有这样做父亲的,别人都希望自家孩子越来越好,他倒好,愣往死路上逼,一点也不顾念父子情份。”
在得到豆衣允许下床的首肯后,这日一早,沈瑛穿了代氏亲手缝制的一件枣红色长袍,腰间是沈黛亲手绣的并蒂莲,穿戴好后,沈瑛在铜镜前瞧了瞧,往常到没穿过这样亮堂的衣服,猛的一穿顿觉浑身的刺挠,许是养病期间伙食被豆衣盯得太紧,吃的过于丰盛了些,沈瑛总觉的铜镜里、那位面色白皙,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不是自己。
“这身儿、未免有些太华丽了些吧?”
沈瑛张开双臂四下瞧了瞧,还是有些怀念之前青灰色袍子。
“不华丽,这才是你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