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笼子的猛虎,拉也拉不住。
这一路上,马撞了很多的摊位,所幸大家都闪的比较快,起码没有伤到人,只是撞坏了的摊位和东西不少,一路泼泼洒洒,地上都是布料,包子,草席什么的,乱作一团。
后边几个不怕死的小兵倒是追着那匹发疯的马,可是马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追不上了。
一路上的百姓自然是怨声载道,大家都恨不得将这匹马的主人绑起来,用菜叶子砸晕了她。
“苏清依,你做了什么?”
林原气急败坏地冲着苏清依大吼,他褶皱的双下巴一抬一动,就像个戏耍的一样。
“我这个人啊,命硬,克人克马,没办法。”
苏清依说得倒是悠闲,但是眼睛里不可平复的怒气让林原明白了,一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不然,好好的马怎么会突然受了惊吓呢。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的话,大刑伺候。”
林原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一次马受惊了,扰了路边的百姓,一旦被皇帝知道了,肯定是要责罚的。这个苏清依真不是省油的灯,怪不得主人说要万事小心。
苏清依突然拉下了脸,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在威胁我吗?”
这是苏清依最讨厌的感觉,好像这个林原已经能够把她攥在手心里,这种被小看的感觉,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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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睛,林原反而不敢造次了。苏清依似乎在告诉他,如果他再敢做什么作死的事,她就毫不客气地把他弄死。
他没有再说话,苏清依扭身对这自己家的家丁喊了一声:“备车,本姑娘要去京兆尹衙门做客。”
家丁可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毕竟是给人家做工的,再说了,苏清依脾气不好这件事情几乎整个苏家人都知道。
苏清依的院子里本来只有流沫一个丫头,只有负责洒扫的家丁每天早晨来院子里打扫卫生。
后来,苏清依的母亲觉得流沫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因为流沫几乎每天都待在厨房帮她做早饭,午饭,晚饭和点心。
据说,前段时间,有个小丫头没有眼力,看苏清依都已经快中午了还不起床,就敲了敲门,叫了她一声。
结果,正好流沫出去买东西回来了,赶紧把那个丫头拖走了。
后来,苏清依跟流沫聊天的时候问起这件事,说是依稀之中,感觉有人叫她了。
流沫赶紧否认,说是她做梦听错了,当时扫院子的家丁听她说了一句:“我就说嘛!苏家还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吗?”
打那以后,就是苏清依从晚上睡到晚上,也绝对没有人再叫她了。苏清依母老虎的形象也更加深入人心了。
林原被教训了一次,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这里还是苏家的大门口,他也不敢动粗。所以,只能是在心里盘算着,到了京兆尹衙门就好了,这个丫头有多大的本事,都得卧着了。
苏清依,你不要嚣张,进了京兆尹的大牢,你就得听我的。到时候,我想对你动刀子就动刀子,我想夹你的手指就夹你的手指,我想挖你的眼睛就挖你的眼睛。
你就像地上卑贱的蝼蚁一样,我只要动一动手指头,你就要被碾碎。你的命运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你的生死都由我来操纵。
就这样,林原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看着苏清依上了马车,明明是被扣下坐牢的,她却享受了君王都没有的待遇。林原也觉得这是他人生的奇耻大辱,第一次有人被抓了之后,不但没有呜呼哀嚎,反而是胸有成竹地给他找麻烦,还敢威胁他。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在街上悠哉悠哉地走着的时候,突然从街角里跳出来一个人,狠狠地抽了你一巴掌,你还不能登时就还回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