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扫视,汝窑的瓷器,磁州窑的花盆。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古董。
这景琰可太富了,有颜有财,怎么的是个痴情种呢,可惜了,可惜了!我撑着下巴想。
我拿起刚被我撬开的首饰盒里的玉兔掂掂分量,还挺重的。
哇这玉镯,这套首饰全金的,这些东西拿出去当得换多少银两。我脑袋不停打转。
有了,打包偷偷出府当掉这些物件,我不就有银子,有银子可以去暨都了。
这景琰,好东西这么多,应该不会在乎这一点半点的。可是这么多东西,一次性拿出府太招摇了,看来得分批拿出去当。
说干就干,是以半夜便打包东西,
绮儿一直在制止我,说要通告赵总管。
我当然是威胁她“你要告诉赵管家,我就说是你怂恿我的,我是客,景琰又是我哥们,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但你就不好说呢,轻是一顿板子,严重点给你卖到青楼。”
没想到绮儿这丫头这么经不住唬,三两句就吓得她花枝乱颤的。
我看她这副欲哭的神情“你放心,我走时带着你,这样我溜了王府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绮儿脑子还没转过来,立在原地发蒙地思考
“掂量清楚了,就过来帮我一起打包,别说这花盆听沉的。”我吃力地搬着磁州窑的花盆。
片刻,绮儿也开始帮着我收拾东西。
果然这丫头单纯得很,这么好唬,我得意笑着。
第二日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换上了绮儿的婢女服,天蒙蒙亮抱着一包东西猫着身子鬼鬼祟祟地欲出府。
可刚到府门口便被士兵用刀挡住了路,果然这王府守卫森严,于是我只能抱着包袱折回雪汀院。
我坐在凉亭,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撑着下想,脑子灵光一闪,此路不通便换条路。
是以吩咐绮儿去府中找把梯子,不到一个时辰绮儿搬了把梯子回来。
绮儿说是找府中朱木匠借的。
这朱木匠那制器物手艺那是一流。想当年王爷在外打仗,这朱木匠便随军专门制作一些个暗器什么的,如今是和平光景,朱木匠这一番手艺也无用武之地,只能在王府修修房屋木梁家具,研究些个小玩意,打发日子。
我吩咐绮儿在墙角备好梯子,等她小跑回雪汀院,她朝我点了点头。
我拿起包袱,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院子。
别说朱木匠这梯子可真是不错,既能折叠又能收缩,王府真是人才辈出呀。
我顺利爬到了府外,拍了拍手正欲跨步离开,一群府兵已经团团把我围住,我一看这阵势,扶了扶脑袋,晕了过去。
然并未如预料那样倒在地上,感觉好像被一双强健有力的双手接住,我半睁着眼瞟了一下,是景琰,这次是彻底晕过去了。
醒来时我还是在雪汀院。
我连唤了几声,绮儿小跑了进来。
她说是王爷抱我回院子的。
“王爷有说什么吗?”
“回姑娘,王爷什么都没说,把姑娘放下后,在床边盯了姑娘许久才离开,走之前吩咐小厨房备了膳,等姑娘醒来便端上来。
我坐在床边气鼓鼓地想着,看来景琰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计策一失败,还好我有计策二,我暗暗地笑。
第二日大早我便去了后厨。
“钱副总管”我站在后厨门口朝屋叫着。
他看到我后,我冲他招了招手并跨步往里走,他猫着身子小跑过来。
“姑娘这是又饿了,您吩咐下人便是,怎的又来后厨了。”
我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笑着说“不是,不是”
随之大步跨到钱副总管身旁跨上他的胳膊套近乎,钱副总管一愣,脚步往那边移动了移“姑娘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