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有的在学堂教书授道,更多的参与刘家寨各种实验研究,第一期的学生,没一个进入军中,没一个成为管事,全都默默无闻深居简出,如同一个自囚的囚徒。
善战者无赫赫战功,刘卫民的脊梁不是净军,不是幼军,更不是其他,而是这些默默无闻瘦弱学生,他们的瘦弱肩膀扛起了刘家寨,扛起了宁德驸马府,扛起了净军、幼军……
人们的目光永远只是盯着最为光鲜之人,盯着海上漂荡着着的山一般巨舰,却不去注视日复一日光着膀子、赤着脚,手持斧锯工匠,盯着幼军战绩,却从不在意枪炮作坊一日三换班工匠……
太多默默无闻工匠、农夫默默低着头颅,默默支撑着大明朝敬畏的宁德驸马府,瑞安驸马万炜前来,大明朝的宗正前来了辽东,刘卫民却懒得去理会,在他看来,哪怕朱由检前来,也没有他手里的破铜烂铁重要,也比不得与一帮瘦弱的学生一同扒拉饭食重要。
瘦弱、邋遢像是专属于自己的学生,如同一家之长,刘卫民坐在长长木桌一头,一帮学生弟子分两侧低头吃着饭食,饭食很好,一般将领都难以吃到的海鲜、牛羊肉食、南方水果、最优质江米、白面馒头……
跟大锅饭一般,长长木桌正中摆放着八个木盆,喜欢吃什么自己动手,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杯葡萄酒水,饭食时都只是各吃各的,并不相互交谈。
身边坐着自己用着木勺的儿子,小家伙独立性很强,自从可以自己饭食后,若是他人帮着,反而会令他大吼大叫。
“老师。”
刘卫民看向开口的刘国栋。
“老师,蒸汽机可不可以用来代替风力进行纺线、织布?”
刘卫民不由笑道:“你说呢,宋时有了水利纺线车,水力纺线需要较高条件,如今你进行了改进,可以在山头、高陂建风车纺线,如同自行车,使用不同大小齿轮来加速,但依然需要些地形、风力条件。”
“水流流动是力,风吹草动是力,蒸汽机输出依然是力,怎么就不能替代呢?”
又笑道:“当然了,如何改进,这需要你自己去琢磨,而且不止要考虑能不能,还要考虑纺线、纺纱、织布后的成本,技术总是在不断进步,今日可用一百个飞梭,明日可能就是两百……三百……五百……”
“今日一匹布需要五百文,明日因产量大增,可能就只需要五十文,今日看着用煤炭为力纺线、纺纱、织布成本过高而赔本,不断改进纺线、纺纱、织布机器,明日就会大赚一笔。”
一桌学生点头,刘卫民饮了口葡萄酒水。
“你们不需要考虑成本的问题,自有他人考虑这些事情,你们只要按照要求需要改进的机械进行改进。”
“学无止境,没事儿相互间讨论讨论,也可以去其他院子,看看其他弄的有意思小玩意,或许就有了灵感也不一定。”
刘卫民举杯,一干学生忙举起杯子,每个人面前摆放的葡萄酒度数很低,更像是些甜品饮料,这帮学生都跟个痴傻疯子一般,吃饭的时候必须要有人专门一个个去寻,若不去寻找,或许一整日不吃不喝,刘卫民对他们的健康情况尤为紧张,别的事情不敢说,吃喝一定是最好的。
与眼前机械学生相关的是物理、化学、材料,是数量最为稀少的数学,每一个分类都有自己的独立小院,所有小院的所做之事都会被记录,被整理书册、条目,如同一个科技树一般,需要所需资料,或是需要的技术支持,根据条目所示,向专门管理各小院的行政小院提交申请,最迟不会超过一日就会给予相应答复。
刘卫民鼓励他们相互间交流,但却禁止与外人多言,有些技术看起来有利于天下,但是短期内很可能引起许多脆弱原始经济崩溃,就如同纺线、纺纱、织布,几十、几百倍的优于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