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是姐姐,姐姐以往还管着事情,妹妹哪里懂这些啊,还是……还是让皇后和任贵妃商议着来吧。”
又觉得有必要多说一句,低声说道:“妹妹觉得……太皇太后话语是有些道理的,镇国与先皇虽为君臣却亲如兄弟,陛下是先皇的子嗣,是先皇亲口旨意,镇国定不会忤逆先皇的旨意的,用宗室子教训教训也是表明心迹,爝儿的身世又不同于他人,镇国因陛下而避嫌,妹妹也不当太过掺和,江山是陛下的江山,任贵妃是陛下的生母,当会稳妥小心些的,姐姐也莫要太过担忧,咱们……咱们还是回宫吧。”
郑贵妃虽恼怒骂人,可却给了所有人一个主心骨,整个大明朝真正能压着刘卫民的,还就慈宁宫的郑贵妃,其他任谁都不成,郑贵妃一下子变成了“皇太后”,尽管张嫣心下不悦,但她知道那人反抗意味着什么,知道头上多了个傅懿妃又意味着什么。
声音很小,听到傅懿妃话语的人却不少,李康妃有些恨铁不成钢,却不能在所有人面前再说什么,只得无奈轻叹跟着一群仁寿宫大小娘娘们离去。
一干妇人离去,一干王爷、贵戚们相视一眼也无奈离去,见识了一群宗室子打砸各大朝臣府邸、公开抢夺财物后,这些人也知道还在长城边那人恼怒了,晋王摇头叹气。
“想不到那浑小子这么狠,还是少惹他为好。”
秦王一干王爷们皆苦笑不已,朱由校活着的时候,他们还敢在刘卫民家门口堵着,如今要他们去那也是不去的,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看到东林党大肆侵吞刘家寨产业,看到关外送来的鞑靼头颅后,他们反而只是在一旁看着,连碰触一下的都无,事实证明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乌龟还是挺厉害的。
一干王爷们、勋贵们摇头叹息离去,准备继续在京城王府等着,等着封国,乾清宫最后只剩下一群鼻青脸肿的大臣们。
有些人完完全全就是无辜遭了殃池之鱼,对东林党的作为也有了些不满。
“唉……啥事儿没有,天上就降下了灾祸……”
“杨大人噤声……”
“孙大人你家贫些,就是让驸马爷砸也是损失不大,老夫的古玩字画啥的就不说了,仅银钱就被净军拉走了三万两……也不知刘驸马会不会还回来……”
……
大佬们不开口,一干低级些官吏却叹息不断,个个苦着脸,挨揍了,家财没了,还没地方说理去!
“刘驸马只领一万军回返就没想着如何,老夫怎么说来着?没人听啊……”
“张大人说的是,刘驸马深受三代帝王恩宠,当年皇长子的事情咱们都是清楚,若没刘驸马……唉……谁又能想到陛下会出了如此祸事……”
“唉……”
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魏忠贤心下狂喜不断,脸上却不动神色,只等真正大佬开口。魏忠贤不开口,方从哲不动神色,星、朱国祚、王化贞、高攀龙不开口,一干新入司礼监大宦官更是不敢随意开口,甚至心下远比这些廷臣还要心慌,无论派了多少人压着净军,那人一句话语,上万净军拿着棍棒上街,无数他们派出的宦官管事多么强势,那些作乱“净军”硬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了无数管事们脑袋,如此情景,谁还敢多言。
朱由检阴着脸,上前一步抱拳说道:“皇嫂,臣弟不管刘驸马是否忠于国朝,仅今日作为就已经是大不敬之罪,当刑之!”
终于有人开口,魏忠贤精神一振,嘴角更是露出冷笑来,上前向抱着吃饱睡着了皇帝的任氏一礼,声音震耳欲聋。
“老奴以为信王所言甚为有理,臣以为信王乃宗室之人,驸马爷亦是宗室之人,他人前往锁拿甚为不妥,信王前往最为合适,还请贵妃娘娘明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