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不知在想着什么,朱由校被河水呛伤了肺,刘卫民若在此处,只要知道他持续的低热就知道一定是伤到了肺,《卫民报》刊文颇为杂乱,什么样的事情都有,有小民的针线小事,有文人学问上的争论,有府县政策治理解读,有朝廷大事,现在又多了大明朝与鞑靼之间的争斗。
报纸尚未翻看完毕,报纸已经掉落在地,看着若婴儿般熟睡,张嫣痴痴看了许久,默默将地上报纸拾起放好,将他袒露在外的手臂轻轻放入锦被中,细细掖了一遍被子,这才轻手轻脚收好桌案上的汤药瓷碗,轻轻摆手赶走屋内所有低头宫女、宦官……
乾清宫颇为奢华,雕龙画凤,所用木材无不是名贵木料,织料全是红黄锦缎,身为顶级木匠的皇帝,对门窗桌椅要求也高些,花草虫鱼、飞鸟异兽无不活灵活现,让人看着就富贵逼人。
张嫣刚出了乾清宫殿门,就见阁廊里来回走动的信王朱由检。
“皇嫂!”
见张嫣走了出来,朱由检忙上前,很自然就要上前搀扶,却又被纤手阻止。
张嫣笑道:“不是去看幼军出征了么,怎么没与大臣们饮酒?”
朱由检一阵唉声叹气,说道:“皇嫂你是不知,也太气人了!”
张嫣一愣朱由检又添油加醋叭叭说起城外所见所闻,从里到外将自己六妹损了个遍,苦涩叹气一声。
“若非是那小混蛋,皇兄如此年轻之时,又怎会册立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