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困难,若如此还不能让你雪耻,不用陛下动手,本督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
“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心思就不用想了,你只需记住你是陛下亲军,你只需向陛下效忠即可,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刘卫民话语说道最后颇有些严厉,换做几年前他没这个自信,就算有这个自信,也没这个资格对一个老将本着脸严肃,而此时,童仲揆也只能低头听着。
端起茶水一口饮尽,刘卫民站起身来,童仲揆忙起身微低身姿。
“北京城你也没地儿可去,而且京城也乱糟糟的,不适合居住,这些日就去刘家寨吧,到了刘家寨也别把自个当成一军指挥使,与一群娃娃们一同军训,就拿自个是个普普通通的军卒,这对你没坏处。”
童仲揆躬身抱拳道:“诺!末将听从都督安排!”
刘卫民又拍了拍比他年长一倍的童仲揆肩膀,看向刘英儿说道:“为童将军准备些衣物、热水,好好清洗一下,饭后让三儿亲自送童将军前去寨子里,仔细安排妥当了。”
“诺!”
刘英儿也如军中一般抱拳一礼。
新军十二万,加上辽东现有军卒,差不多二十万,而殿前新军七个协,每一个地位都不会低了,但童仲揆此时却像是他的家将一般,更是在洗漱后,连午饭都未吃就去了刘家寨。
当童仲揆一群学堂娃娃们一般列队、喊着“一二三”号子跑步后,京城朝臣们皆摇头叹息,就是魏忠贤也叹息,叹息一个“废人”出现了。
没人不知道皇帝欲要另立一军是何意,皇帝又怎会允许新军还未拉来京城呢,就有人叭叭贴上了宁德驸马府?
所有人都在等待皇帝的雷霆大怒,可左等右等,都等到了小皇子满月庆生,等到了大年夜,也还没见到雷霆之怒在哪。
魏忠贤趁着星、朱国祚等人冻病了,竟然讨到了一个协的主将,星、朱国祚也不敢病了,重感冒尚未病愈就跑到了朝堂上“咳咳”个不停,而争夺剩余五个协主将名单也愈发激烈。
刘卫民根本不理会朝廷事情,正抱着儿子左看右看,刘大少看着他龇牙咧嘴模样也有些担心,唯恐刘大驸马又趁着他年幼折腾,身子不住扭动,小手张的老大,嘴里也不知是喊谁了,反正就是逮着谁都喊“娘亲”救命。
“天启五年!”
刘卫民举着刘大少一阵怪异。
“咋就三岁了呢?”
见他作怪折腾儿子,一脸担忧的张氏不敢多言,朱徽妍、沈允却不怎么怕他,两人竟然齐齐伸手。
沈允最后还是没抢过比她小了一半的朱徽妍,却也不愿弱了气势,翻白眼瞪了刘大驸马一眼。
“天启三年十月二十日出生,今个都是天启五年大年初一了,可不就是三岁了吗?”
刘卫民一阵无语,明明一岁多一点,竟然变成了三岁!
“行吧,让老子弹一下,算你给老子磕头了,老子也好给你发个压岁钱红包。”
朱徽妍很是白了他一眼,笑骂道:“相公最是可恶了,哪有这么欺负自个孩儿的?”
“今岁还是不去皇宫么?”又问了一句。
刘卫民顿时一阵苦笑,叹气道:“你家驸马相公还在禁足中呢,想着去给皇爷爷上柱香,可谁让大舅哥的嘴大呢?”
“好像你真怕皇兄似的?”
朱徽妍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说道:“昨日入宫时见了皇嫂,又说起船匠之事,相公究竟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刘卫民挠了挠头,说道:“有登莱水师就够了,辽东就那么丁点大,在觉华岛建船厂?这脑袋都他娘地咋想的?”
朱徽妍却苦笑叹气道:“相公又不是不知道原委,又何必拿这些话语搪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