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你们相互合作的事情,若能相互依靠取暖,你们才能留于此处,若不能,就只能留下一个人。”
“按照三弟的想法呢,你们两个,一个要对建州贼老巢赫图阿拉不断施压,另一个则是挡住沈辽建州贼和对朝鲜汉城施压。”
“小豆芽正在收拢野人女真诸部,自北向建州贼施压,咸镜道则要对整个建州贼族地施压,迫使建州贼不断遣女真各部入沈辽,为今后一举彻底解决北边之祸准备,而平安道则要打压朝鲜王城,减少他们趁机做大,防止他们在两道背后使坏,朝廷不需平安道有太大建树,只需保住现有之地不失即可,如果能做到这些,你们就能为督抚,若不能,三弟就换人。”
刘卫民一番话语让刘卫海心下震动不断,原本只以为朝廷需要稳定新得了的两道,却没想过这些大的战略策略,皱眉沉默了许久,说道:“三弟,你心下应该早就有了选择吧?是二哥前去咸镜道么?”
刘卫民心下不由微微点头,叹气道:“小豆芽是三弟的阿哈,二哥与三弟的关系摆在这里,小豆芽绝对会竭力配合三哥,而毛文龙就要差了一些。”
“咸镜道多是山岭,道路难行且颇为艰苦,若是毛文龙前去了那里,其名下将勇会以为三弟对其打压,心下定会有些不满,最后究竟会如何,谁也无法确定。”
“毛文龙其下多有收取养子养孙,虽有自立为王之忧,但也同时增强了其名下将领凝聚力和战斗力,你们居于敌后,有了此事也不予以怪罪,只要朝廷够强,他也绝不敢反叛,这不是最为关键的,最为关键的是,他在为朝廷做了想做却没法子去做的脏活,而这些脏活……三弟并不想让二哥去做,至少不能在太阳底下明目张胆的去做。”
刘卫民说着这句话语,刘卫海立即就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了,朝鲜南面要比北面强了太多,平安道虽也有不少山岭,却比北面的咸镜道好了太多,东江镇的粮食多来自平安道,而这势必会引起朝鲜人的不满。
镇江堡居于建州贼前沿阵地,对于身后并不是太过干涉,而皮岛就不同了,皮岛几乎居于平安道中部海岸,又担负着军民钱粮辎重,与朝鲜人的冲突颇大,刘卫民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打压朝廷对毛文龙不满,致使毛文龙更加肆无忌惮打压、驱离平安道朝鲜之民,如此之下,反而尤为符合大明朝利益,也绝不会与朝鲜人穿了一条裤子,朝鲜人愈加不满,愈会让毛文龙打压。
在所熟知的历史,也是因他在东江镇的所做所为,给建州贼制造了极大压力,作为平安道督抚是颇为合适的,有了这个身份,今后就是辽东督抚想要借故砍了他的脑袋,或是砍了他二哥刘卫海的脑袋也不可能,就算宁锦防线出了问题,对大明朝的影响也是甚小。
心下有了底,刘卫海的奏对就简单了许多,在刘卫民故意将他的话语散播了出去后,心下大定,甚至有些兴奋的毛文龙也送上了自己的奏对。
第三日,刘卫民观看了两人的奏对后,看着毛文龙保证与刘卫海精诚合作后,甚至连去视察一下皮岛都无,只是很郑重拍了拍毛文龙肩膀,就不得不乘船返回辽东,自辽东登岸,快马返回北京城,他不得不返回京城,河南、两淮遭受水灾,竟然一月时间还未有任何平复,反而各地都有民壮与灾民争斗之事。
刘卫民终于为压制了一年之久的毛文龙松了绑,并且让他成了平安道的督抚,但刘卫海并未就此直接前往咸镜道为督抚,他们需要等待登莱水师运送五千军卒,只有确保镇江堡足够的稳妥,刘卫海才能领数万军民前往咸镜道。
谁也没想到,被压制了一年之久的毛文龙,竟然成了富裕的平安道督师,而刘大驸马的二哥刘卫海却前往一无所有的咸镜道,不仅毛文龙想不到,重新返回辽东的孙承宗更是一脸不可思议,在刘卫民离开辽东后,孙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