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秃头,三岁至七岁时,女孩子就开始留起与牛角差不多俩小辫,其余的地方全都剃掉,看起来很搞笑,七岁以后才显得正常些,至少刘卫民是这么觉得。
一见顶着俩小牛角喜儿跑来,刘卫民也跟着跳下马车。
“驸马爷,驸马爷……”
别看小丫头年幼,蹲行礼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就是顶着俩小辫让他忍不住想笑,伸手捏住小鼻子,轻摇两下,笑道:“喜儿不是专门在门外等驸马爷吧?”
喜儿被他捏住小鼻子也不敢挣扎,奶声奶气模样很是可爱。
“娘娘奶奶说……半个时辰不见驸马爷,嗯嗯……就要喜儿不让驸马爷进门。”
“是吗,那驸马爷晚了时辰没?”
“嗯呐……应该没晚吧……”
“呵呵……”
刘卫民不由一笑,抬头正见到院门打开,一群宫女宦官伴随着郑贵妃走了出来,一看郑贵妃这架势,嘴里一阵泛苦。
“哼!”
郑贵妃未语先哼,刘卫民忙丢下喜儿小丫头,三步两步上前,忙跟个狗腿子弓腰站在一侧。
“皇奶奶,孙女婿这次带来了一千两,您若是不满意,明个孙女婿再给皇奶奶送来。”
“哼!”
又是一声冷哼。
“还不搬下来?”
与曾经的大明贵妃一般无二,冷哼后,一帮子宦官宫女忙不迭搬运马车里的银子,看的刘卫民一阵肉疼,脸上还得小心陪着笑脸,心下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就在他郁闷之时……
“皇家学堂……开讲了?”
刘卫民一愣,神色也黯淡了许多,默默点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语。
“陛下……”
“陛下病危前……嘴里一直念叨着皇家学堂。”
“开讲了……也可以安息了……”
“可以安息了……”
纤手轻摆,人已不在。
头颅低垂,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部定格,只剩下轻声低喃。
“安息……”
“陛下,您在看着小将吧?”
……
身体挺拔如松,手按天子剑单膝跪地。
“臣,东宁卫左协威字营小旗刘卫民!”
“谨遵……陛下圣意!”
……
马车远去,所有人只是看向逐渐消失人影,门内妇人早已泪流满面……
马车骨碌碌,穿过门洞,穿过废墟工地,一路缓缓前行,所有宦官、宫女低头退到一旁,一个并不高大身影站在阁楼,低头看着马车由远及近,由近转道穿过大红宫门,看着马车转道前往仁寿宫。
……
“陛下,此处风大。”
客巴巴来到乾清宫,前去天工阁也未发现他的身影,细问之下才知来到了这里,提着衣裙来到阁楼,却发现阁楼前只他一人背负双手身影,所有宦官、宫女只是远远低头站在角落。
感受到肩膀处温暖,朱由校没有回头,双目依然看着空无一人的行道。
“嬷嬷,能不能不为难大兄?”
客巴巴一愣,她有些不明白朱由校话语,却莞尔一笑。
“陛下,嬷嬷哪里敢为难宁德驸马,驸马爷不为难嬷嬷就不错了。”
朱由校心下轻轻一叹,却沉默不语。
“陛下,此处风大,还是下了阁楼吧,嬷嬷为陛下熬制了些汤水,挺不错的。”
朱由校心下更是一叹,也只能微微点头,最后又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行道。
“陛下,嬷嬷前来时,正见瑞安驸马等在乾清宫门外,虽说陛下确实已经到了纳婚成亲的年纪,嬷嬷也是心生欢喜,但皇后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