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扒着几只熏昏的蜂子,头皮全肿了。”他垂下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围裙大口袋里面还装着六月果,要是我去帮她摘她也不会……”“土蜂不常见的呀!唉,人不走运。真是命里该遭的难。”胖婶忿忿道。
他们走到妈的床边,神情凝重的看着昏睡的她。“医生说她的肠子内脏恐怕都肿了。”“唉,林大哥,嫂子一向乐观爽朗,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听完事情的经过,我感觉胸口有股火直窜到头顶,为什么别人碰不到的土蜂被妈碰到,为什么它们要对她下如此的毒手?我朝爸叙述的案发场地跑去,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意图,我知道有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身体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在我面前的不是青草或蜂窝,只有一些未燃尽的柴木和一片灰烬,我明白是有人故意烧了这里。原本藏着蜂窝的地方留下一个坑里面什么都不剩了,土蜂残破的尸体被人一只只全踩进了土里。看着地上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圆坑,我感到誓言并不是十分可靠的东西——我已经原谅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