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被倒在血泊里的景迈撕裂,又跳出了清风乡学校的孩子,似乎他正在我面前接受一刀刀的活剐,如同刮在我的骨头里一般痛,还有苍蝇在我身边飞着,嗡嗡的像是在进行某种审判。
“姐!姐!”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想起,我的心砰然落了地。
我『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我看了眼手表,半个小时前我还在整理面前的这堆文件,不知不觉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做噩梦了?出了一身的汗。”十年掏出手绢擦了擦我脸上的汗,我才发现自己连后背都湿透了。
我摇摇头,没承认,已经好几天没梦到景迈和清风乡学校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受了李金宝的刺激。
十年担忧地望着我,我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今天你提到过的 你那位米国的假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十年一愣,但是很快明白了我的想法似的答道:“他啊。”十年自嘲地笑了笑,“敬连凯同志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连个人样儿都没了。但是他是带着枪的,米国个人可以持枪,我觉得真的是他们国家的一个g,不过也就是这个bg保了我一命。那时候敬连凯还没练成以一敌十的本事,我还是大家定义上的孩子,根本跟那个人渣没有抗争的力气。但是敬连凯拿着枪就冲进来了,指着那个人渣的头问我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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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楼爷,放了他吧,咱搬过来之后他一直对我挺好的,我就当从没认识过这个人了。”
我有点诧异这个故事的走向,好像跟我想象中十年会给与的回答不一样。
“当然,敬连凯只是用这个问题给我上了一课,当他真的如我所愿放下枪的时候,那个人渣反手就把他枪夺了。然后指着他,『逼』着他交出专利成果。”
我心疼地看着敬十年,无法想象他当时心灵受了多大的创伤,试探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敬连凯回头朝我一笑道‘你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记住了吗’?当时我哪儿还听得明白啊,就呆呆点了点头,紧接着他抬起胳膊一针就扎在那个人身上了,然后那个人就倒地不起了。当然那针『药』剂不至于要他命。”
“那把枪?”
“根本没子弹。”
没子弹……所以敬连凯只是为了给敬十年上一课……
“这种事……”
十年『揉』了『揉』我的头笑道:“看我身上这一道道伤,你也该明白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所以姐,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心软了,我说的不止是李金宝的事。”
“我懂……”我牵起他的手,让他相信我,“走吧,见肖荃要晚了。”
晚上,我们再次偷偷出去见了肖荃,距离上次他收到那副骸骨,还不到一周,但是肖荃却说已经有线索了。自从我们上次说好互相不隐瞒后,他也收起了自己试探的态度,但凡喊我们出来,肯定是有大事要说。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小鹿。”不过几天,肖荃已经瘦了一圈,但眼里却冒着精光,“你说的那个小姑娘还能联系到么?”
没等我回答,十年就讽刺道:“她作为一个杀人工具被关了七八年,然后好不容易逃脱了牢笼,还把自己保命的秘密告诉我们了,她不跑等着被警察抓去作证?还是等着被陈灭口?”
“小雅那通电话摆明是告别电话,就她受过的那些训练,我们派个团去国外都不一定找的到她。”
肖荃『揉』了『揉』眉头道:“我也就是一问。”
他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我俩这才发现,烂尾楼里被他搬了两个小板凳来,看来接头这事要是个长线了。
“王江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为了什么收购不成,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