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身份特殊,爷爷交代过您的饭必须我和师哥亲手做。自从您在我这长期入伙,爷爷还让养了一只狗给您试菜,都按皇上的规矩走。爷爷就怕您回头有点头疼脑热的,您成千上万的徒子徒孙把我饭馆围了事小,再把万寿宫堵了,咱担不起这责任。再说渴了您咋不自己进去打水喝呀?”
徐三爷翻了翻白眼,道“懒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姜听云看了下衣服上新增加的补丁,说道“您这衣服咋又多了几个补丁?这是岁数大了,腿脚不行了,让谁家的狗给撵上了?”
徐三爷白了他一眼,道“哪凉快哪待着去,三爷我翻紫禁城宫墙吃御宴的时候你还在万寿宫跟你娘学爬圈呢。”
姜听云道“您那是吃御宴吗?您那是去皇宫偷剩饭吧?”
徐三爷轻啐了一口,道“我呸,什么叫吃剩饭。每天都是我先吃,然后皇上得排后面。”
姜听云道“哦,明白了,您是给皇上试菜的。”
徐三爷道“我去你大爷,你才是太监呢。”
姜听云道“我没有大爷,我也不是太监,咱写书从来不半截放鸽子。”
徐三爷道“你写过几本书呀?”
姜听云道“没写过,所以没放过鸽子。别扯远了,读者该不乐意了,先说说这补丁是咋回事呀?别说缝的针脚还真是不赖。”
徐三爷把衣服补着棕色底刺绣暗花的位置翻了过来给姜听云看,衣服里面是完好的,道“废话,缝补丁是乞丐的基本技能,本门的所有手艺我都得是魁首。前几天万寿宫门口有人打架,把衣服扯了,衣服坏了就顺手扔地下了。我看这块布好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剪了几块缝在我衣服上了。”
姜听云侧身靠近徐三爷拉过他的衣服自己看了看补丁,道“霍,三爷还真有品位,南京的云锦,长沙的湘绣。最近南昌城的有钱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徐三爷“去年年底是蒋介石自己提的定都武汉,今年年初看政府让徐谦和鲍罗廷给鸠占鹊巢了,而且摆明了要跟蒋介石掰掰手腕。蒋介石干脆玩了个楞的,把广东来的途经南昌的官老爷们都扣在了南昌,直接又宣布要定都南昌。最近南昌都是有钱人,我们乞丐的生意都越来越好了,刚睡会觉的功夫帽子里的钱都够吃二顿包子了。”
姜听云道“蒋主席这个理由真是太不讲究了,南昌这破地也就您这个乞丐头愿意定都,说国民政府和青天党党部定都南昌谁信呀?还不如定都上海呢。”
徐三爷道“幼稚,怎么可能定都上海呢?谁会定都在满是租界的地方?一个泱泱大国首都面积一多半不是自己的,也太寒碜了。再说了上海那地方,八国联军都盯着了,你让蒋介石朱棣附体,演一出民国版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不是我看了不上他,他还真没有这尿性。”
姜听云道“公平的说蒋介石还是有点能耐的。当年在青天党里他都排不上号,孙先生仙逝后怎么排也排不上他呀。可这才几年?生生地让他混的有枪又有钱,都能跟汪精卫、李宗仁他们掰手腕了。脑子一热都敢在南昌定都了。”
徐三爷“这蒋介石确实是胆比天大,心细如麻,下棋就下大的,玩计就玩阴的。借着廖公遇刺大做文章,不少人觉得这事跟他老蒋脱不了干系。至于汪精卫,当年也曾单枪匹马刺杀满清摄政王载沣,几年监狱蹲的成了一个软蛋。孙公临终传位的一手好牌都能让他打的稀烂,让蒋介石逼得国内都待不住了,去欧洲找援手去了。”
姜听云道“汪精卫面相一看就不是皇帝的命,当个大内总管顶天了。换个话题吧,您了一个乞丐,我一个厨子咱就别关心国家大事了。我今天来是先跟您说一声。我过几天就得出趟远门,而且一时半时可能回不来了。”
徐三爷一愣,道“别呀,去哪呀?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
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