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一脸的嫌弃,眼中却满是笑意。
有这样一位兄长,如何能让妹妹不骄纵一些呢?如此想来,陈瑗瑗倒也与陈夫人儿时很是相像。
木恒看着他的神情微微一笑。
吴谓如临大敌,很是不可思议道“我去,你他妈居然笑了!”
若是平时,商礼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感到很是惊讶。
即便师尊有时不太着调,但气质沉稳,又哪里会这般失态?
木恒脸上笑意果然瞬间消失。
吴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夸张,反而是说道“你要不再笑一笑,然后我就可以去向那个光头炫耀一下了!”
他想象着那个和尚憋得通红的脸,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木恒知道他们两个以前偶尔会吵嘴,但问题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了?
吴谓知道她的意思,有些欠扁地说道“君来确实是为了你动手灭了林家满门,但那是因为他们不长眼的想要找人暗杀你,我可没做什么。再说了,反正你也不会生气!”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显得很是得意。
他知道木恒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言不合就要往对方身上刺上一剑,那他自然要把当年她对自己的态度还回去。
哪怕是一点点。
“而且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他看着神色不变的木恒,还嫌不够乱地加上了一句。
先前在茶馆里木恒对战商机的时候,她需要证明自己有多强,只需要让他知道自己杀死自己的代价是他所不愿意付出的就可以了,所以没关系。
但事实确乎是她打不过商机,那么她自然打不过吴谓。
她看着吴谓,确定像这样挑衅过自己的人,除了燕归来那个面瘫大多都死的差不多了,但那些人是真的在找死,那吴谓想要做什么?
“你想让我生气?”
吴谓将双手收到身后,不让她看到自己抖动的衣袖,沉默了会,十分诚恳地说道“嗯。”
仍谁都看得出他有些怂了。
不出三息就认怂的神威境巅峰的大人物估计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木恒没有再理他,转头看向那座尼姑庵。
庵门紧闭,门可罗雀。
墙体油漆斑驳,隐约可以看出没有人打理。周围荒草丛生,茂林密布,若不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怕是很少有人能发现这里。
可能是因为这里太过偏僻,无人拜访,又或者是因为那里的主人已经很多年都拒绝见客了,这座小庵在皎白月色下显得尤其孤寂落寞。
恰似秋天的萧索,像极了思归怨妇。
吴谓神情微敛,走到她身边,气度再次变得沉稳,自然变得高大起来。
和木恒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姿态摆的有些低,但他始终是两界中极少数的几位神威巅峰的大人物,更是天下第一剑宗的浩然宗宗主。
在很多人眼中,他依旧是难以触及的存在,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受到世间千万人的追捧和尊敬,他看着夜色银辉下的桃花庵,道“听说里面种有很多桃花。”
“嗯。”木恒平静应道。
“听说君来很喜欢喝那里的桃花酒。”
“嗯。”
“听说君来很喜欢她。”
这里的她自然指的是桃花庵的主人。
木恒嗯了第三声。
晚风拂过草地,吹过瓦檐上的灰,挽起她额前碎发,拉起她的衣角,画面极美,似掠过湖面的荷香,如月色般清淡而微凉。
吴谓发现她的心境起了微澜,心想,你在感慨什么?这可不像你啊!
木恒只是站在哪里,看着就像是失意无措,那么便只能沉默。
吴谓安静地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木恒转身离开。
吴谓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