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眼泪也决堤般汹涌滚落。

这可能是与那段不真切的时光联系最真切的人了。

片刻之间，陈卿几乎就是从病床上弹起来，一把抓住眼前之人的胳膊问道“暮稀仙人？是您吗？真的是您吗？”

慕溪医生缓缓一笑，“如果你觉得我说是能让你好受的话，那我乐意为之。”

就是这个笑容，眼眉稍弯，瞳仁里闪着慈爱的光芒，仿佛橘红色的夕阳笑脸盈盈望着月亮。

将陈卿扶回病床上，慕溪医生再次开口“和我说说吧，关于你的故事。”

陈卿呆呆望着眼前这个和暮稀仙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慈爱且坚毅的眼神，若是再续上一把雪白的胡子，那便和暮稀仙人相差无几。

犹豫了半响，陈卿依旧不知该如何开口。

“您……相信人会穿越吗”

闻言，慕溪教授并未露出半点惊讶，反而认真说道“当然，这世界上总有很多我们无法佐证的事情，它们充满奇幻，但总有人想去刨根问底打破这种奇妙的感觉，我觉得这是不恰当的，正因为生活中充满了未知，才叫人充满了期待。”

“慕教授，实不相瞒，我曾经认识一位老人，他长得同您一模一样，而且名字也十分接近，号称暮稀仙人，但是他生活在一个我并不确定的时代，甚至也可能……”

陈卿抬眸看着慕溪的脸，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只是我的一个梦。”

若那真的是一场虚幻，那个人……那份情，又到底算什么？

沉思片刻，慕溪医生缓缓开口“别的我不会问你，但是那你相信那个世界存在吗？”

此言出口，迎来的是两人的相顾无言。

夜色袭来，陈卿看着窗户玻璃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容，病房内的灯光也映射在玻璃上，恍惚间，目光与灯光交替之际，玻璃上的自己原本披散着的头发竟重新编起，蓝白条纹交织的病号服也换成了那一身青色镶花小裙，那是陈卿在古代的扮相，她在对自己笑。

像是召唤，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四年，叫陈卿片刻也不想再等，当即脱口而出“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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