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清楚,父皇一向看重王爷,我觉得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阿玄点头道“那就有劳九皇子了。”
最近几日天气越来越热,温凉寒终于不再将自己闷在寝殿,而是经常出去打水给陈卿擦洗,所有的一切他都要自己亲历亲为,半分不许人插手。
温肃虽然还是担忧,可是看温凉寒也开始慢慢进食,便也欣慰了许多。
可在坊间,却传着不少难听的话。
温府周围,变得越来越荒凉,有些行人不得不经过时,那也是三步并两步,赶忙离开。
周围的人都说,温家的王爷染了怪病,非要在家里养一个死人,说是已经好几天了,死活不让入土,还整日和那尸体相拥而眠,让人不觉闻风丧胆。
温家的人倒是口风一致,但凡有人问起,都说是受伤昏迷,并未去世,可是无论怎么解释,仍是堵不住悠悠众口。
温凉寒整日陪着陈卿,一直都没进宫面圣,好些次都未上朝,皇上派了人来问也一概置之不理,直到那天派了蒋遗复前来王府请温凉寒。
皇上问道“他怎么说?”
蒋遗复手里拿着一尊玉印,呈给皇上。
“皇上,咱家根本就没进到温府里,温府的管家将王爷的官印拿了来,说是……”
皇上走到蒋遗复身前,将那玉印拿起来看,脸上的愠色也是越积越多。
“王爷他,要辞官。”
“放肆!”
皇上勃然大怒道“区区一个陈卿,竟让他堕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居然要辞官,跟朕耍性子!当真是无法无天!”
蒋遗复道“皇上,那杨管家还说了,王爷现在一心守在陈卿身边,根本无心朝政,而且皇上若要降罪,王爷也是毫不在乎,他说陈卿回不来,那他便跟着陈卿走,所以即便是死罪,他也满不在乎。”
说完,蒋遗复抬眸看向皇上,还以为他能当即下令治温凉寒的死罪,谁知,听了这话,皇上反倒是慢慢平静下来。
半晌,皇上道“蒋义,你未进宫的时候,可曾有过心爱的姑娘?”
蒋遗复微微一怔,神色忽然变得紧张无比,犹犹豫豫说道“皇上为何这么问?”
皇上看向桌上的一叠叠折子,恍惚道“你可知,前朝为何覆灭?”
蒋遗复眉间一震,缓缓抬眸看向皇上,犹豫着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皇上若有所思道“前朝君主后宫诸多嫔妃,且喜欢一个便是独宠,厌倦了便直接打入冷宫,女人多了,杂乱琐事也多,多少前朝纷争都是源于君臣与后宫嫔妃之间互相勾结串通,或是他的妹妹受宠,或是他的女儿失宠,最后导致朝廷动荡不安,那些毫无见识的女子随便一晚上的枕边风,便能叫一方百姓受苦,所以自那时起,我便暗自下定决定,若日后成了一国之君,必要重朝廷轻后宫,这大好江山,是朕倾毕生之力得之,若是毁在一介女子手里,那最是不值。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朕一直自诩无情君王,不屑于女子魅惑,更是厌恶后宫争宠,可时至今日,见到凉寒对一女子如此不顾一切,倒叫朕有些困惑了。”
“皇上可是困惑王爷为何能这般喜欢那陈卿?”
皇上微微点头,却又摇头道“是也不是,朕只是困惑,如果换做是你,为了倾心之人,当真能不顾一切,将生命置之度外?”
蒋遗复苦笑道“奴婢早早入宫,没了根儿的阉人,谈何倾心?这心里早就空了,怎敢装下什么心爱之人。”
皇上闻言一笑道“方才朕在想,若是朕被关在牢狱之中,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说朕那后宫之中,能有几人如陈卿一般,冒着死罪前来救朕?”
“皇上,咱家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奴才跟随您多年,您是如何对待后宫中的那些妃子,奴才都是亲眼所见,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对谁好也都是相互的,您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