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平静,道“皇上明鉴,微臣与蒋公公,并未串通。”
皇上这人疑心极重,方才见蒋遗复说的头头是道,和温凉寒的话更是一唱一和、衔接自然,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商量过一般。
忽然,有种不好的念头突然在他脑海里灵光一现温凉寒已经将他身边的众人收买妥当,甚至就连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蒋遗复都已经被拉到他的阵营里去了。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转念一想,皇上再看温凉寒,只觉他双眸坚毅,半分撒谎的样子也没有,随即便也不再多想。
“陈卿这事,你们就不要再说了,谁要是再提,我便直接杀了她!”
片刻,皇上终于开口,虽说他原本就不想要陈卿的命,可是他们越是求情,皇上便又疑心一分。
温凉寒沉默半晌,最后行了礼离开。
门外,蒋遗复拦住他,满是歉意道“王爷,咱家真的是对不住你,谁曾想皇上竟这般疑心你我,早知道方才便少说些了。”
温凉寒抬眸,看了一眼他头上的帽子,轻笑道“也是难为公公了,服侍了皇上这么多年,没想到为了凉寒,竟也有些慌乱了。”
蒋遗复点头道“唉,这不都是因为咱家也看好陈姑娘,想早些让她和你团聚吗?”
温凉寒还是一笑,未置一词。
蒋遗复接着道“不过既然咱家在这皇宫之中,一定派人去牢里关照关照陈卿姑娘,王爷大可放心,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咱家便立即传书给你。”
温凉寒抱拳“那就有劳公公。”
蒋遗复仔细审视了他一眼,问道“王爷可是想到了些什么法子,怎么看上去倒并不害怕?”
温凉寒摇头道“公公多想了,只不过凉寒在外跪了三日,现下体力已经不支,连个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蒋遗复立马道“既是如此,那王爷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这件事日后再谈。”
谁知,仅仅过去了两天,温凉寒便收到了蒋遗复的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四个字。
“陈卿有难。”
温凉寒便再也坐不住了,只好去找了温肃。
睿泽堂内,刚刚见好的温肃正在院内缓缓踱步,老杨在一旁伺候着,见温凉寒急匆匆跑来,温肃问道“凉寒,可是出了什么事?”
谁知,温凉寒刚刚走到温肃跟前,便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杨和温肃皆是一惊,随即便听见温凉寒说道
“爹,儿臣不孝,如今陈卿身陷牢狱,性命堪忧,可儿臣却是束手无策,实在是心急如焚,思来想去,现如今能救她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老杨仍是一脸迷惑,可温肃倒是领会了几分,视线慢慢下移,看向了温凉寒的腰间。
温凉寒伸手将那枚翠绿色玉佩摘下,双手奉在温肃面前,道“爹,陈卿虽然还未嫁进王府,可是在儿臣心中,早已经把她当作儿臣今后唯一的王妃,若这次能不能将她救出,儿臣实在是羞愧为人。”
温肃思索片刻,问道“凉寒,你可知,这枚玉佩对于我们温家意味着什么?”
温凉寒咬了咬嘴唇,最后怔怔出口“儿臣知道,想当年祖上为救皇上,变卖了家中传家玉佩,事后辅佐皇上登上了龙椅,皇上念其旧情,特意制了这枚举世无双的玉佩赠与祖上,作为我温家的传家宝。”
温肃又问道“那你可知,碎玉之情?”
温凉寒点了点头,声音还是梗在嗓子里“若温家犯了滔天大罪,便以碎玉为证,感念皇恩浩荡,请求皇上顾念祖上恩情,自此之后,赠玉之情,再无庇佑。”
“那你可知,我们温家对家主的家训第一条是什么?”
温凉寒又答“谨言慎行,赤诚忠心,若以碎玉自保,便为后代耻笑。”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要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