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她得给严昱一个希望,一个让他不会放弃的希望,“听明白了,有开天镜,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你答应我。”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严昱。
严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良久,蓦地站起身来,拉着傻呆的钟义顺着甬道快速跑走,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跟程卿说。
程卿看着他们快速离去的背影,心里很是欣慰,却又夹杂着难言的不舍与失落,但终究是欣慰多一些。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默默流淌着,她用力坐直身子,靠向身后的石头,下身的疼痛已经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片麻木和寒冷。
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寒意顺着麻木的下半身逐渐向上传来,夹带着一股困意,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她想着,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梦境
危城之下,那个英勇无敌征袍血染的猛将杀退无数劲敌。骑马飞驰入城,在她面前摘下面具。
是你啊...她温柔地朝他一笑。
他也温柔地还她一笑,伸手抚上她的头发,轻轻吻上她的唇。
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别怕。”严昱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拥入怀中。
“你回来了...”程卿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但她知道,这不是梦。
“甬道外面有出路,能看到光了,我把东西给钟义了,他会出去的,会好好活着。云衣和老肖也一定都能找到出路出去,他们不用我们照顾,他们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爸爸。”严昱絮絮叨叨着。
“傻子...”程卿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
“至少,我们还在一起。”严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知道么...”程卿的呼吸越来越缓慢,“其实上辈子,我们不是仇人,是恋人。”
“我知道啊。”严昱笑道,眼泪却不知怎么流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程卿问道。
“我梦到了红烛喜堂,我的新娘是你啊。”严昱说道。
程卿笑了,在这个让她无比安心的怀抱中,闭上了眼睛,她要好好睡上一觉,好好睡上一觉...
梦境
又是那个熟悉的夜晚...
又一次,被那个厌恶的人抓住了...
绝望再次袭来,一切似乎都和原来一样...却有不一样了...
那个原本跪在地上,低声下气苦苦哀求的玄袍男子,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屠刀。
“本王只想做一只温顺的兔子,殿下何故苦苦相逼呢?”他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身边那个原本狞笑着,此刻却有些呆怔的华服男子。
他大手一挥,华服男子手中的人质,便被解救了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被称作殿下的华服男子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他已察觉此刻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本宫是太子,你要谋反么?你们...你们全都要谋反么?!”
“谋反?”玄袍男子轻笑着,“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啊。”
“仡濮...你敢欺骗本宫。”华服男子想明白了什么,他大声怒斥着一个异族打扮的中年人。
“殿下何出此言,仡濮乃真心归顺于太子殿下,未来也会誓死效忠殿下,绝无二心。”那个叫仡濮的中年人,平静地说道。
“太子...你们想...李代桃僵...你们想用他来代替本宫?!”华服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二十多年前,一母双生,你我明明是一样的,一模一样。可为何母后弃了我,选了你?当年她选错了,今日我便矫正了她的选择,拿回当年就该属于我的东西。”玄袍男子缓缓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