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仿佛寒冬腊月的风雪一般冷酷,更像刀子一般的刺人心坎,伤人无形。
“你错在一直都以为刘青和宋小江是因为言承,才得以以偏远山村的农夫身份拜入儒门,以为他们是走了狗屎运才这么幸运。”
“你错在你从来就没看的起他们过。”
“你,包括我都觉得,他们二人的资质很平庸,根本不配当儒门弟子。”
“所以你抓住刘青第一见你时的失态这个机会,借此宣泄你心中的不满。”
“你青云是什么身份?你还未修道时就是赵国的青云公主,他们这些农夫凭什么能和你平起平坐?”
“就像是现在一样,你成功了,他们离开了,你还是你的儒门长辈,青云祖师。”
“你错在你一意孤行,知错不改。”
“你错在自恃身份,你以为既然他们已经有幸身为儒门弟子了,哪怕你这师叔做错了什么,他们还是应该对你这师叔忍气吞声。”
“你也没想错,他们确实忍气吞声了,那封遗留的书信连关于你的只言片语都没提,开心么?师妹,刚才看到信封其实你是不是松了口气?是不是觉得师兄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你了。”
“你想多了,师妹,我们师父是谁?我们的师父是那算遍天下的鬼谷,在他的眼皮之下,你那些小动作和小聪明逃得过去么?师兄会不知道这件事么?”
“而且你自恃是他们师叔,是他们的长辈,你说实话,你有没有一次把他们当做师侄看待?”
“小肚鸡肠,娇蛮任性,肆意妄为。”
“所以你一直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天元境,到现在都无法修炼到返璞境。”
“你连你的‘真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连当一个恶人都当的不合格。”
“”
一句句话像是利剑一样扎进青云的心里,青云的眼眶早就在白尘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红了起来,泫然若泣。
什么时候师姐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了?更何况说的像现在这样狠毒,字字诛心。
青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愣愣的看着自己身前笑魇如花,却又声声伤人的师姐,听着她一条一条细数自己的过错,青云死死地咬着嘴唇,一直用力到嘴角都留下了一丝血迹,也是浑然不知。
白尘将手从青云头上放了下来,温柔的擦拭了一下青云嘴角的血迹,接着笑着看着青云说道“难受么?你当初说刘青的话可是更狠,为什么你会难受他却没事?”
青云楞了一下,突然的她就想起来了当时那个听了自己的话后神色尴尬,坐立不安的孩子。
青云沉默着低下了头。
“你还是不懂,没关系,这件事我的责任其实要比你的更大,来,师妹,你说说我都那些事做的错了。”白尘眯起眼睛,用手指抬起了青云的下巴,笑着说道。
青云仰起头看着陌生的师姐,愣在那里没有回答,眼前的人太过陌生了,陌生到青云觉得有些害怕,青云张了张嘴,有些哽咽的说道“师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我怎么了?我没事啊,我再跟你说事实啊。”白尘掩着嘴笑了起来,面带讥讽的说道。
看着青云眼眶通红的样子,白尘知道她是回答不了自己了,于是白尘便转头了看向了韵寒,轻声说道“韵寒,来,你说。”
韵寒微微皱起了眉头,同样没有回答,因为她看出来白尘现在的状况很不正常,平日里淡薄如水的师父现在看来却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韵寒,你不是最为钦佩言承么?你不是一直想见见言承的亲生儿子么。你这次看见言承的孩子,看到言念安他一言不合便就离开,就没有什么想对师父说的?”白尘走到韵寒身前,笑着说道,韵寒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现在的师父给她的感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