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即便是权贵之家的公子,跟随其身边的几乎都是小厮、仆人,而非属下。这两者之间,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第二点,当江达不顾地上的碎瓷片,直接跪了下去之时,就已然露出了太多的破绽。
诚然,仆人听从其主人的命令,也可以做到跪在碎瓷片上。可是,能够做到如江达一般,跪在了碎瓷上却面不改色,丝毫不在意的并不多。
而所有的破绽之中,最为重要,也是最大的破绽,则是江达所受的内伤!
对方显然从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江达身受内伤,而且是刚刚受的伤。而他是一位病弱贵公子,江达又未曾出去,无论如何,这内伤之事,也是解释不清的。
何况,对方也不想要他的解释。就如同说他行暗中窥视之事一般,对方只是指出,却并需要他的解释。就去听书 n
对方打从最开始,就清楚明白的知道,他的目的所在!
他想试探、观察以验证自己心中的推测,反倒掉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
且不说,房间中贵公子如何思忖。单说云湘滢走出贵公子所在的房间,就寻了掌柜的,借了笔墨纸砚来,写了一张方子出来。恰好此时,江达奉命寻了出来,云湘滢就把房子交给了江达,然后转身回了二楼房间。
此时,那位于生于太守极其下属官员,不知被恒卓渊支到了何处,就连李建义也不在。房间里只有昏迷中的璟王,和璟王妃、清寒,以及恒卓渊几人。
念柳还在煎药,并不在房间里。
云湘滢走进房间后,清寒与假扮璟王妃二人,当即跪倒于地“属下见过王妃。”
此时,房间内外都已被恒卓渊的人掌控,所以他们才敢直接喊出云湘滢的身份。
“起来吧。”云湘滢伸手虚扶,“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属下不辛苦。”
璟王妃站起身来的同时,露出一抹略显奇怪的笑容,似是尴尬似是自卑“是属下冒犯王妃,还有念柳姑娘了。”
这个时候,假扮璟王妃之人,声音也起了变化,却是略带沙哑,似男子声音一般。
云湘滢不禁微微一怔,恒卓渊将一杯温茶,放入云湘滢手中。与此同时,他轻声说了一句话“我麾下并无可靠的女子,只得委屈清宏男扮女装,扮作你的样子。”
这璟王妃居然是个男的?云湘滢惊诧的挑了眉。恒卓渊不说,她根本没有看出一丝一毫来。
却听那被称做清宏的人,低了头哑声说道“殿下抬举属下了。属下哪里还能称得上是个男人。否则……岂不是污了念柳姑娘的清誉?若非如此,即便是为了做戏,属下也绝不敢冒犯王妃。”
恒卓渊微微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而云湘滢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机,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说道“事急从权,谈何冒犯?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一路行来,怕是我做起来,也不会如你们这般稳妥。”
不用细说,云湘滢也猜得到,这一路上,璟王和璟王妃身后跟着几万大军,可信之人却只有清寒和念柳两个人。他们需要时刻戒备着,不能露出分毫不妥来,还要迷惑住苍正帝派遣的眼线。
种种事情,哪是辛苦二字,可以道尽的。
那清宏再次跪了下来“属下谢过殿下,谢过王妃不怪罪属下。”
其后,他才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
恒卓渊这才问道“如何?”
恒卓渊虽是没说,他问的究竟是什么,云湘滢却是心知肚明,当即摇了摇头“对方城府很深,根本不露半分端倪。我诊过他的脉象,的确像是久病缠身之人,没有半点破绽。只是……”
“只是什么?”
云湘滢微微蹙着眉,说“我明明未曾见过这主仆二人,无论他们的言行举止,还是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