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没有说的是,那时候林老哪里是劝,简直是跳脚大骂,好半晌才把殿下给骂出来的。
云湘滢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默默起身。
念柳急忙拿了厚实的披风过来,给云湘滢穿好,又急急的拿了暖手炉,跟在了云湘滢身后。
“谢王妃!”清寒郑重磕头。
寒泉阁,当真是名副其实。还不等走进去呢,就隐约传来了丝丝寒意。
接过念柳递过来的暖手炉,云湘滢推开阁楼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寒意袭来,云湘滢打了一个寒颤。
与此同时,云湘滢看到在半昏暗的烛光下,恒卓渊背对着她而立,周身萦绕着寒气,孤寂的仿佛一座千年冰雕。
云湘滢的心,微微一痛。
“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恒卓渊的声音,一如阁楼里的寒泉一般冰冷。
“你确定要让我滚出去?”云湘滢悠悠出声。
恒卓渊霍然转身,神情中是尚未收敛的冷凝。
只是,在看清是云湘滢之后,恒卓渊的眉眼,渐渐柔和了下来。
云湘滢上前几步,并不去看恒卓渊,只是站在了他身旁,抬眸去看他之前,一直看着的地方。
那里,是一幅画像。
画上的女子站在一株寒梅树下,美貌的容颜上,带着暖暖的温柔。红红的寒梅落下,正好落在女子的肩头。
眼角余光看到恒卓渊转回身来,云湘滢问道“这是母妃吗?”
也不等恒卓渊回答,云湘滢径直说道“母妃一定是很温柔的吧?还一定特别有才情。”
云湘滢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她没有夸赞其美貌,却是将她的特点,说的分毫不差。
恒卓渊的心底微微一动,凝结在心中的,厚厚的冰层,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渐趋溶解。
轻叹了一口气,云湘滢将手中的暖炉,塞在了恒卓渊的手中,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他,问道“出什么事了,欢欢可否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