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南将军只是虚晃一枪,又掉头回来了。
若不是射伤了江东大都督周瑜,底层曹军士卒怕是也要假戏真做,跑回襄阳城了。
假跑这件事,曹仁可并没有公之于众。
陈矫则是躲过身子,让出后面的士卒,指着他道
“回征南将军,此人乃是我军旧卒,为江东所获。
今夜搬运军中器械时,佯装落水,趁机逃了出来,他言江东正在撤军。”
“哦?”曹仁仔细瞧了几眼那士卒“倒是有些眼熟。”
曹仁每日巡城,皆要努力辨认城上士卒的面孔,不求知道他叫啥,总归要留有个熟脸的印象。
不是他认人,而是让麾下的士卒认清楚他的脸。
“好叫征南将军知晓,前几日我随将军突围出城,腿脚不利,被江东士卒擒获,关在军中大营。”
曹仁听完之后便是点点头,当时弃城而逃的计策当中,却是有许多不明真相的曹军士卒被江东擒获。
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追击,己方士卒当真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而后也是江东程普得知周瑜中箭的消息主动停下追击,才给了曹仁一个率军反杀的机会。
不是曹仁不想先反击,而是他喝不住逃跑的士卒。
曹仁面上看不出喜怒“我且问你,今夜江东周瑜他在做什么?”
“回将军的话,周瑜他可能死了!”
“什么,死了?”
曹仁当即睁大了眼睛,中了一箭,怎么就死了呢!
在曹仁的预想当中,怎么也得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等到毒性无法医治,在痛苦的死去。
现在是不是死的有些忒痛快了?
“什么,你说周瑜死了!”曹洪心头一喜,笑出声来。
“且细细道来。”
曹仁倒是有些不相信,让军中旧卒好好说一说。
“回将军的话,江东的中军大帐内挂满了咸鱼,而且下令大都督要静静养伤,谁也不见。
营中皆是传言周瑜箭疮发作,毒性攻心,已经死了。”
“挂满了咸鱼?”
曹休眨了眨眼睛,难道今天闻到的那股臭气便是咸鱼!
如此强烈的味道,那得是多少年的陈年老鲍鱼汇聚在一起了?
“对,大都督自从受伤后便喜欢吃咸鱼。”
“受伤后喜欢吃咸鱼?”曹仁摸着乱糟糟的胡须道“现在江东在撤军?”
“是。”旧卒又回了一句道
“我听闻江东请了许多人来为周瑜那厮医治,甚至有将领在背地里骂关平他不肯给大都督治伤,就是想要大都督死。”
“关平会治伤?他可是自称兽医。”曹休一想起关平,就总觉得喉咙一甜。
我的马,全都被他给骗走了,这种羞耻感,曹休时刻想着要找补回来,报了这个大仇。
“我只听闻江东士卒议论,不知真假。”
“此事议论很多,程普就没有制止?”
“回征南将军,江东大将倒是出面制止了,可周瑜一直不露面,底下士卒也是偷偷的议论猜测。”
这种情况曹仁表示理解,军中士卒皆是长了嘴巴耳朵,出了事情,不肯能让他们全都装聋作哑的。
己方军中虽然三令五申不许议论,只是这种风气也是止不住的。
“荆江南岸是刘备的大军在聚集?”
“据说是这样,刘备已经沿着汉水而下,从襄阳撤军,就是为了接应江东。”
曹仁扶着城墙垛子打眼望去“周瑜他~死了!”
“周瑜他真死了?”曹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用鲍鱼的味道来掩盖尸臭的味道,此乃赵高的手段。
周瑜一死,程普为了不影响军心,选择秘不发丧,继而悄悄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