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到胡同的时候，那个被自己踩碎蛋的人，已经死了……

杀她的人……居然是仅穿着内裤的女人……

顾纪明看了一眼尸体。

那尸体手中还拿着一把手枪。

显然，这女人应该是见对方拿出枪，才不得已将他杀了。

顾纪明提着刀缓缓上前。

地上被绑着的人惊恐的喊道

“兄弟！兄弟！别杀我们，别杀我们，今天我们什么也没看到，等我们出去以后，就让我爸帮兄弟摆平这件事。”

顾纪明无动于衷，继续向前。

那男人见没用，对着那女人喊道

“娜娜，娜娜！枪！枪！枪。”

可女人却是被顾纪明此时的气势震慑住，浑身都在发抖，哪有自主意识。

……

顾纪明并没有杀了他们。

脱掉了外套，披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

这种事情，如果是平常身份，选择报警。只要顾纪明咬定他们动手在先。

外加对方绑架、强 奸、携 枪。

就这几条罪都加在一起，顾纪明不但不会有事，以他的身份，说不定会有一个三等功……但是

……

“妈的！”心中骂了一声，第一次排斥这卧底的身份。

顾纪明又重新走回江边，一种罪恶感弥漫在自己周围。

同样是第一次觉得普通人的脆弱……

……

不知道沿着这条江走了多远，直到天上开始下雪。

顾纪明才走到一个桥洞下，缓缓坐下。

眼神也一点点涣散，整个人也失去了神采。

……

这时，一女靓丽的女人悄然的走了过来，坐在桥上，荡着腿，看着在下面坐着的顾纪明。

两人坐了许久，这个女人开口说道

“就你这样，我建议你回去。”

顾纪明眼皮动了一下，问道

“陆菲，我刚杀人了？”

陆菲依然挡着腿，就如平常对话一样

“知道，其中一个传闻是黑虎帮的一个堂主，其他几个都是跟班。”

顾纪明又问

“他们够不成死刑吧？”

陆菲回答很干脆

“达不成，但是他们都有取死心。

以后，很多事都是你自己做决定的。

只是想告诉你，你做的很多事，家里依然知道，万事小心，你已经走上了警察惦记，黑帮追的人物。哼，才出来一天，我也不知道应该替你高兴，还是悲哀。“

顾纪明冷笑

“要我是做什么的？”

陆菲站起身，将手背在身后

“铁的证据与背后更大的鱼。

他们背后的人往往是正常人的身份，我们想抓他们千难万年。

所以，这就是你们该做的，在必要的时候，你还要做刚刚的事情。“

陆菲缓缓倒退继续说道

“受老师所托，将你的东西带过来。还有她让我告诉你，不要忘记和她的约定。我也有一句话带给你，你若心软，连累的不仅仅是自己，今天你做的也并不代表错。”

“谁？老师？”顾纪明眼神回归。

陆菲一笑，然后指了指天上。

就在顾纪明顺着她的手，看向天上的时候，一声嘹亮的鹰鸣。

只见到一只展翅两米有余的苍鹰俯冲而下，将天陨丢下。

见到接过天陨的顾纪明，陆菲渐渐走远，漏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

拿着手中的天陨，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乌目。

顾纪明冷嘲

“老妈，你这是在像我示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