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确定不会把爹娘招来后,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千真万确!”
桑叶拿开嘴巴上的大手,压低了声音愤愤道“好一个张有,原以为他是个老实厚道的,没想到竟然干出这种没品没德的事来,就这种人怎能托付终身!”
郑凛犹豫了一瞬,忍不住为张有开脱“那件事完全是有心算无心,要是张有早有提防,就不会被那个女人算计,真论起来他也是受害的那一个。”
被一个大自己半轮的女人灌醉酒,还被这个女人强上了,对一个有点自尊的男人来说,怎么看都是吃了大亏,甚至是丢掉一门大好的亲事。这让同为男人的郑凛,不自觉的为张有报以同情。
换作是他,他早就一掌了结那个女人了。当然,他不是张有,根本不会给任何女人算计他的机会,破坏他跟自家媳妇儿的姻缘。
原本就生气的桑叶一听这话,火苗一下子从张有身上转移到郑凛身上。她一把拧住男人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怎么,你还同情上了?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有个女人这么对你?”
郑凛哪会想到随口一句话,战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看着动了真怒的妻子,他心里打了个激灵赶紧赔罪“怎么会?为夫心里只有你,就算有别的女人扑上来,为夫也不会看一眼!”
桑叶是被张有的所作所为气上头,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了这番迁怒的话。见丈夫真心实意的赔罪了,她便没有揪住不放,只是脸色依旧难看“现在怎么办?要立即将实情告诉爹娘?”
告诉爹娘也没什么,二老最多气一场。最难办的是月娘,要是她一颗心挂在张有身上,不介意张有的背叛,执意要嫁到张家去,将来在张家的日子会有无数的变数。她不信镇上的那个女人费尽手段,只为跟张有做一夜夫妻。
“实话是说吧,无论如何这件事该由月娘亲自了结。”郑凛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妻子,对自幼命苦的小姨子亦是同情万分。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如果能预料到今日之事,在定亲之前他就该多为前郑村的郑聪多说几句好话,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糟心了。
桑叶跟郑凛想到了一处,太过心疼月娘的缘故,一时落下了眼泪“全赖我,当初就该劝着,不该同意这么早就把月娘的亲事定下来!”
“叶儿,要怪也是怪张有,你又有什么错。”心疼的替妻子抹着眼泪,郑凛自责不已,懊恼没有对妻子瞒下实情,该让岳父岳母先解决才是。
桑叶摆了摆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先不说了,咱们赶紧过去把事情说清楚,看爹娘是怎么个打算。”
她是看不上跟别的女人有勾扯的张有了,也盼着爹娘硬气些不要原谅他,否则月娘就算对张有死心了,怕是会顾及娘家的名声捏着鼻子也要认下这桩亲事。
事不宜迟,两口子跟郑老头孟氏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去桑家了。
这两天,木氏心里一直不得劲,就等着郑凛这个女婿打探到张家的消息,就好上门去质问。眼下见夫妻俩齐齐上门,女儿的眼睛更是泛红像是哭过,额角就止不住的突突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见月娘不在,桑叶微微松了口气,上前拉着木氏的手就往上房走“娘,事情已经清楚了,我须得慢慢跟您说。”
见女儿如此慎重,木氏的心更是七上八下仿佛要跳出来,暗自庆幸干女儿在作坊里忙活着清洗那些坛坛罐罐,不然怕是要起疑了。
郑凛不好进岳父岳母的屋子,目送妻子和岳母进去后,就在外面拉了把椅子打算守在门口。还没等他坐下去,去地里看完庄稼的桑老实就回来了。
不等桑老实开口,郑凛就上前行礼,并说明了来意。桑老实听罢,顾不得招待女婿,急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传出木氏愤怒的声音“好,好,好一个张家!好一个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