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汀蓉嫁入韩府后,和韩景行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两人的小日子过的是如胶似漆,让人甚是艳羡。
只不过,从新婚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在这整整一年里,林汀蓉的肚子却没有传出丝毫动静,这不免让林家人担忧。
虽说韩景行不着急子嗣问题,但总免不了有人说闲话。
大宅院里的闲言碎语,本不必理会,可问题是韩二夫人正处心积虑寻着两人的麻烦呢。
如今的韩二夫人是继室,又育有自己的子女,对韩景行这个先夫人之子自是不上心。
当初,林汀蓉能嫁入韩府,其中多少有韩二夫人的推波助澜。
毕竟,若是韩景行娶了个贵女,身后也就有了助力。一旦有岳家帮衬,韩二夫人便不能再随意拿捏他。
因此,当韩二夫人得知韩景行要求娶之人,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商人之女时,她心里可是高兴了好些日子。
对于林汀蓉嫁给韩景行,韩二夫人是乐见其成,不过,眼瞧着这两夫妇关系愈发亲密,而韩景行又将上进心重新捡拾起来,她便坐不安稳了。
韩府虽大,可掌权掌家的是大房,二房资产本就不多,万一今后韩景行还要分一杯羹,那她儿能得到可就所剩无几了。
在韩二夫人的潜意识里,韩景行根本就算不上是韩家的人,自然是不能分得二房的家产。
院外之事,内宅妇人插不上手,那内院之事,她自是不能放过。
林汀蓉嫁入韩府的先前半年,少有和婆母那边往来,一是知晓景行并非婆母亲子,二则是清楚婆母对她的不喜。
既是都不喜,之间少有来往也好,省得平日甚多烦恼。
如此态度,两方相安无事许久。
可前不久,婆母的突然亲近,让林汀蓉分外困惑。
又是请宫中御医把脉,又是送上大箱补品,着实太过异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今日早间,林汀蓉整顿收拾好,正要出门来林家时,却突然接到婆母的召见。待来到婆母院中,见到那位娇羞可人的表姑娘时,林汀蓉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婆母的意图。
婆母要为景行纳妾。
尽管先前有所准备,可当婆母将人领到她面前时,林汀蓉却是有些接受不了。
一想到景行要和其他女子恩恩爱爱,她心口处就如同被针扎一般,难受的厉害。
是故,从婆母院中出来后,林汀蓉早膳未用,便慌慌张张赶至娘家。
心中慌乱不安,却又不敢告知母亲,等到了曦月这里,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比起把事情压藏在心里,还是说出来更令人松快。
曦月虽年岁不大,可她的沉稳和懂事,却林汀蓉都为之暗叹。
正如此时,曦月听得她的遭遇,不似小姑娘一般忿忿不平,也没有唉声叹息,而是神色冷静地垂眸沉思,仔细想着解决之法。
富贵人家,纳妾之事稀松平常。
依照韩府二房的情况,对堂姐来说,重要的不是婆母,也不是那位表姑娘,而是夫君韩景行。
在心里稍微斟酌了下,林曦月直言问道“对于纳妾一事,姐夫是何态度?”
听得曦月的问题,林汀蓉神色一顿,随后答道“他……暂且不晓婆母的安排。”
“对那位表姑娘,他又是何态度?”林曦月继续询问。
“那位表姑娘是婆母娘家的庶侄女,平日里少有来韩府,更别说是和我们接触,景行和她怕是都未曾见过,哪里有什么态度。”林汀蓉亲自打理着景行的日常起居,夫妇两人之间毫无隐瞒,她对他的情况自是全然清楚的。
听得堂姐的回答,林曦月顿时展颜笑道“既是如此,还有何好忧愁的呢?”
“这话如何说?”林汀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