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多多少少也包含了对冯异的愧疚。
冯异对他,当真是做到了生死相随,当年,在他最潦倒落魄的时候,是冯异煮的那碗豆粥,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现在,他因为汉阳之败而迁怒冯异,刘秀感觉很是过意不去。
为冯母立庙,这也算是对冯异的一种补偿。
等刘秀说完,张昆连连点头,说道“奴婢都记下了,奴婢这就去拟旨。”
时间不长,张昆把诏书写好,拿到刘秀面前,请他过目。
刘秀大致看了一遍,有几处不满意的地方一一指出来,让张昆去修改。
等张昆重新写好一份诏书后,刘秀确认无误了,这才盖上玉玺。
“明早,可将诏书颁布。”
“是!陛下!”
张昆躬身应了一声,捧着诏书退了下去。
刘秀回到寝宫休息。
张昆和洛幽伺候他更衣,洗漱,而后,刘秀向两人摆摆手,说道“都退下吧!”
张昆躬着身子,退出寝殿。
洛幽没有走,关切地问道“陛下的伤势如何?”
刘秀一笑,说道“早已痊愈,放心吧!”
“请陛下让婢子看看。”
刘秀看眼洛幽,还是将中衣脱掉,赤膊着上身。
洛幽定睛细看,刘秀胸口处的箭伤,只剩下淡淡的红色印记,连疤痕都快要消掉了。
见状,洛幽即感惊讶,也放下心来,向刘秀福身施了一礼,这才退出寝殿。
刘秀摇摇头,重新穿好中衣,侧身躺在床榻上,随手拿起一卷竹简。
看了一会,倦意袭来,刘秀随手把竹简放到一旁,慢慢合上眼睛。
听寝殿内许久没有动静,洛幽走进来,看到刘秀已经睡下,她把烛台的烛火一一吹灭,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闭房门。
深夜,未央宫内一片宁静。
可就在这片宁静当中,一条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寝殿的屋顶上。
黑影躬着身子,仿佛狸猫一般,来到刘秀卧室的上方。
黑影趴伏在屋顶上,先是向四周环视一圈,而后,抽出一把匕首,顺着瓦片的缝隙插了进去。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稳,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一块瓦片便被匕首插得松动。
他用手指头捏住瓦片,稍微试了试,而后,缓缓将瓦片抽出来。
他连续抽出三块瓦片,屋顶上露出一个小洞。
他顺着小洞,低头向下观望,眼睛适应了好一会,终于看清楚殿内的情况。
他判断好床榻的位置,然后动作轻缓的把三块瓦片归位。
他趴在屋顶上,四肢齐动,仿佛壁虎一般,在屋顶上爬行。
移动一段距离,他停下来,再次抽出匕首,故伎重演,将瓦片插松动。
然后,将松动的瓦片再一点点的抽出。
这时候,他挖的小洞,正好对着刘秀的头顶上方。
他低头向下看着,确认了一番,然后,他收起匕首,从怀中掏出一卷丝线,将丝线的一头,顺着房顶上的小洞,一点点的顺下去。
丝线缓缓垂落下来,一直垂落到刘秀的头顶上方。
这时候,他的动作更慢,丝线下垂的也更慢。
这根丝线,一点点的接近刘秀的面部,不知过了多久,丝线的一头都已快触碰到刘秀的嘴唇。
直至这时,黑影才停止下放丝线。
他顺着洞口,再次往下看,确定丝线的位置无误,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只小瓷瓶,拔掉盖子,将瓶口贴在丝线上,一点点的往外倒。
时间不长,一滴水珠从瓷瓶口内流淌出来,这滴水珠,顺着丝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