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这次的行刺,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还暴露了他在洛阳的存在,这势必会影响到中秋当晚,刘秀夜游洛水的计划。
为了能让刘秀继续施行原定的计划,让他们能得到再次行刺机会,所以,阮修才选择诈死,以此来麻痹刘秀。
刘秀心思转了转,也就把阮修打的主意猜出个不离十。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阮修这个人,武艺远胜齐仲、管婴,头脑也非齐仲、管婴能比,此人不除,实属心腹大患!”
翌日,傍晚。花非烟、邓禹、董宣、张贲一同来到清凉殿,面见刘秀,向他汇报东北郭区的排查情况。
接近两天的排查,行动还是大有收获的。
在东北郭区,县府总共挖出来四个公孙述细作的据点,另外还挖出来一个隗嚣细作的据点,两个卢芳细作的据点,以及两个张步细作的据点。
此外,他们还擒获了两名乔装成商人的匈奴奸细。
听完董宣的汇报,刘秀重重地拍了下桌案,沉声说道“眼下之洛阳,已快变成细作的大本营了!”
在场众人纷纷低垂下头,谁都没敢接话。洛阳城内混入这么多的细作,在场的众人都有责任,包括花非烟在内,她的云兮阁也未能起到很好的防范作用。
刘秀继续说道“这还仅仅是一个东北郭区?西北郭区、西南郭区、东南郭区呢?内城区、郊区呢?这洛阳,究竟还暗藏着多少的细作?”
张贲坐不住了,跪伏在地,向前叩首,说道“陛下息怒,微臣……微臣会逐一排查城各处,将更多的细作揪出来!”
刘秀看了张贲一眼,目光一转,看向董宣,问道“七碗楼的地下密道通往何处?”
“回禀陛下,密道通到七碗楼北面的一座宅子里。追查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县府已经在城缉拿七碗楼的掌柜和伙计。”刘秀幽幽说道“细作竟然明目张胆到把酒舍开成东北郭区最大的一间。董县令、张县尉,你二人不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吗?你们自己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二人感到羞愧。
”
董宣和张贲面红耳赤,双双向前叩首。
刘秀说道“七碗楼的密道是如何挖出来的,要查清楚,城区、郭区还有没有藏着其它的暗道,也要查清楚。我怀疑,有密道能从郭区直接通入城区。”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变。如果有密道真能从郭区通入城区,这件事可太大了,城区的城墙、城门,岂不都形同虚设?邓禹眉头紧锁地说道“倘若真有这样的密道,必须得及早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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