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驻扎在北山的延岑,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一支汉军在己方的背后悄然无息的接近过来。现在他的精力都放在北面的长安。
长安近在咫尺,奈何朱浮躲藏在长安城内,死活不肯出来。延岑纵然有天大的本事,面对龟缩死守的朱浮,他也施展不出来。
这日,他再次派出几支部下,分头袭扰扶风、冯翊二郡。左冯翊、右扶风都有派人到长安,向朱浮求援。
朱浮的态度始终都是一个样,你们二郡,自己去想办法抵御来犯之敌,如果想让我出兵救援,那是不可能的。
以前冯异做征西军主将时,只要蜀兵前来进犯,不管是进犯长安,还是进犯冯翊、扶风二郡,冯异一定会派军迎击,且每次交战,冯异派出的兵马总能取胜。
现在换成朱浮做征西军主将,他倒好,完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冯翊、扶风二郡的太守,都恨得牙根痒痒。
奈何朱浮是执金吾,现又是征西军的主将,他们纵然有一肚子的怨言,也不敢表现出来。
冯翊、扶风的地方官员恨朱浮,延岑更恨朱浮。
现在,他也不得不佩服朱浮的忍耐力,自己已经如此挑衅,如此的咄咄逼人,他竟然还能忍得住,就是留在长安城内,按兵不动,朱浮究竟是个什么人啊?只能说朱浮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很清楚用兵非自己所擅长,他不出战还好,只要一出战,必然不是延岑的对手,与其让麾下的将士们白白牺牲,不如忍辱负重的留
守长安。
丢人是丢人了些,但起码能保住性命。这就是朱浮的心理,在军事上,他的所作所为完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遇到朱浮这么一个滚刀肉,摆出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延岑又能有什么办法?
延岑在中军帐里,看着各部传回的战报,牙根直痒痒,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朱浮,鼠辈!冯翊、扶风遇袭,他近在咫尺,却能做到毫不理会,按兵不动?”
现在延岑就是想把朱浮引出长安城,奈何朱浮不吃他这套,率部天天龟缩在城内,死活不肯出来。
就在延岑在中军帐里骂娘的时候,一名兵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向延岑插手施礼,急声说道“大……大王,大……大事不好了,有有汉军从我军的后营杀上来了!”
延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汉军从己方的背后杀上来了?这是打哪来的汉军?他眼珠转了转,心脏狂跳,一把抓住兵卒的衣领子,向回一拽,问道“可是朱浮率军出城了?”
现在离他最近的汉军,就是朱浮部,他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支从己方背后摸上来的汉军,就是以朱浮为首的征西军。
报信兵卒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小人……小人不知……”
延岑一把将兵卒推开,嘴角勾起,冷笑出声,说道“朱浮鼠辈,今日,我必取他的项上首级!”说着话,他喝令道“传令下去,军准备迎战!”
他误以为突然出现在己方背后的汉军,是朱浮率领的征西军,根本没当回事。延岑正在中军帐里点兵,蜀军后营已然乱成了一团。
带领着汉军,穿过子午道,突然来到北山的李通,亲自上阵,率领汉军,对蜀军的后营展开了力猛攻。
延岑部下,留在后营的兵力并不多,后营这里,主要是用来存放蜀军的粮草和辎重的。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汉军,蜀军将士皆乱了手脚,有的人惊慌失措的往营内跑,有的人硬着头皮登上营寨的寨墙,抵御汹涌而来的汉军。
真正上到寨墙上抵御汉军的蜀军,连一千人都不到。
李通这边,可是有两万余众。趁着敌军还没反应过来,还没做好迎战的准备,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