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赵王长赵王短的,太见外了。”
邓晨一笑,说道“叔父这次前来廷尉府,可是有事?”
刘良说道“我也许久未见到伟卿了,便想着过来看看你,最近伟卿可好?”
邓晨向刘良欠了欠身,说道“烦劳叔父挂念,侄儿一切安好。”
刘良深有所感地说道“阿元过世也这么多年了,邓府直到现在还没有个女主人,这……”说到这里,刘良摇了摇头,继续道“伟卿独身这么多年,也该再娶个妻子了。”
这种话,邓晨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每次有人向他提及此事,他都会当场翻脸,怒发冲冠。
只不过现在刘良这么说,他实在是不好动怒。
于公,刘良是赵王,他是臣子,于私,刘良是叔父,他是子侄辈,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得对刘良敬重有加。
邓晨轻轻叹口气,说道“侄儿心中,只有阿元,再无他人!”
听闻这话,刘良也为之动容,阿元虽然英年早逝,但阿元真找了一位好丈夫啊!刘良从袖口中抽出手帕,擦了擦湿红的眼角。
唏嘘了一会,他话锋一转,问道“听闻,廷尉府抓了李子春和李子玉两兄弟。”
邓晨暗暗苦笑,他就知道,叔父这次来廷尉府,肯定是为此事。
刘良与李子春的关系,邓晨自然是知道一些的,看来,叔父这次前来,是专程为了给李子春求情。
他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刘良问道“不知道他兄弟二人所犯何事?”
邓晨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刺君。”
张贲去向刘良报信,只是说李子春和李子玉这次犯下大案,连县府都管不了,要移交给廷尉府,至于具体是什么案子,他并未说明。
刘良来时,也没太把这事当回事,廷尉府对于普通老百姓或者普通大臣来说,那是个阎罗殿,进去容易出来难。
但对于他来说,廷尉府就是他侄女婿当家做主的地方,再大的事,他一句话就能解决。
可刘良做梦也没想到,李子春和李子玉犯下的案子竟然是刺君。
他呆愣了片刻,不太确定地问道“刺……刺君?
刺……刺的是哪个君?”
邓晨小声说道“当今!”
刘良身子一震,呆呆地看着邓晨,愣住好一会,他方激灵灵打个冷颤,说道“这……这不可能啊!子春怎么可能会做出刺君这种事?
伟卿,你好好讲一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晨深吸口气,随即把他了解到的案情,一五一十地向刘良讲述了一遍。
刘良听得认真,等邓晨讲完,他再次陷入沉默,呆若木鸡。
如果邓晨所言一切属实,那么案子似乎已经很清晰了,李子春和李子玉两兄弟,的确很可能与刺客有关。
可是,根据他对李子春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刘良沉思许久,问道“伟卿啊,现在你……你审得怎么样了?”
按理说,这么重大的案子,邓晨是不该透露办案细节的,但刘良发问,他不好不说。
他说道“李子玉已经招供,承认他私通刺客,李子春则咬定,他与刺客无关。”
刘良一拍大腿,说道“李子玉被子春照顾得太好了,骄纵纨绔,他哪能熬得过你廷尉府的大刑,都不用上大刑,只几鞭子抽下去,你们让他们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
闻言,邓晨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不得不承认,叔父对李子春、李子玉这两兄弟还是非常了解的。
正如叔父所言,李子玉就是个草包,而且还是个不考虑后果,只图眼前片刻安逸的草包。
刘良眼珠转了转,问道“伟卿,依照你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