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钱,不好女色,淡泊名利,治军、打仗还厉害得很,对于公孙述而言,冯异俨然已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除掉冯异,或者说为了把冯异弄走,公孙述这边没少煞费苦心。
可是冯异在征西军的地位一直稳固,难以动摇,就连冯异私自处死长安令,而且还被三辅百姓称呼为咸阳王,都未能惹恼刘秀,未被刘秀调走,这让公孙述一筹莫展。
蜀地,成都,皇宫。
公孙述找来陌鄢,私下里商议三辅之事。
他背着手,眉头紧锁,在大殿里来回踱步,愁眉不展地说道“朕已经按照先生的意思去做了,让长安令扣留军粮,还挑动三辅百姓称呼冯异为咸阳王,结果,洛阳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驻守在三辅的冯异,那就是一头拦路虎,只要有冯异在,他想出兵占领三辅,简直难如登天。
陌鄢看眼公孙述,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刘秀与冯异交情莫逆,早些年间,冯异还曾救过刘秀的命,刘秀对冯异的信任,要远超旁人。
前段时间,洛阳的谏议大夫王元,还当朝指责刘秀对冯异不作为。”
公孙述摊着双手说道“可刘秀终究还是没把冯异从长安调走啊!”
陌鄢点点头,这件事,确实比他当初设想的要棘手。
陌鄢眼珠转了转,淡然一笑,说道“陛下以为,刘秀对冯异真的能做到万分信任,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吗?”
公孙述一怔,眨眨眼睛,仔细想了想。
如果自己麾下的一名大将统帅十万将士,驻扎在千里之外,即便是自己的心腹,也很难做到百分百的信赖。
他缓缓摇头,说道“应该不会。”
“既然不会,而刘秀现在还没有把冯异调走,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做得还不够。”
“还不够?”
公孙述诧异地说道“冯异私自处斩地方县令,三辅百姓都称呼他为咸阳王,这还不够?”
陌鄢幽幽说道“起码没有直接伤到刘秀。”
“要如何才能直接伤到刘秀?”
公孙述一脸不解地问道。
陌鄢低垂下眼帘,说道“刘秀身在洛阳,却能对治下的郡县乃至地方官员了如指掌,靠的是什么?”
“御使。”
“嗯!”
陌鄢点点头,说道“现在御使在长安和洛阳之间往来频繁,如果有御使突然死在了长安,那么,刘秀对冯异还能那么信任吗?”
公孙述暗吃一惊。
在长安,暗杀刘秀的御使?
陌鄢一笑,继续说道“杀长安令,百姓称呼咸阳王,这两件事,虽然不足以让刘秀把冯异调回洛阳,但也足够让两人之间的信任产生裂痕,如果刘秀的御使再死在长安,冯异这个征西军的主将,也算是要做到头了。”
公孙述闻言,眼睛顿是一亮,禁不住连连点头。
御使不是什么大官,但却是刘秀的亲信,是由刘秀亲自任命,并直接对刘秀负责的心腹。
御使若死在长安,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刘秀必定会怀疑到冯异的头上。
他嘴角勾起,说道“好!此事就依先生之见!”
陌鄢向公孙述拱手说道“陛下,此事交由微臣去办吧。”
“甚好。”
御使巡视地方,大多时候都是便装,为的是不引起地方官员的主意。
前段时间,有御使弹劾了冯异,只不过刘秀没有做出处理,最近这段时间,御使频繁来到长安。
冯异的是否忠诚,至关重要,毕竟他是征西军的主将,麾下有十万骁勇善战的征西军,一旦冯异有变,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