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蛆虫将会生得更多,并爬满你的身,啃食你的血肉。
你以为刚刚的拶刑已经让你生不如死了吗?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怀念拶刑,它到底有多仁慈。”
等她说完,红笺和李秀娥都是脸色煞白,尤其是红笺,看着那只木桶,联想起以前惨死在这里面的人,都忍不住啊啊的干呕起来。
冯嬷嬷心惊胆寒的看着花非烟,以前她只是听过桶刑,但还从来没亲眼见过,这次她也算是开了眼,与此同时,她不得不佩服花非烟的毒辣手腕。
花非烟看向三魂七魄都吓飞大半的芸娘,问道“芸娘姑娘,你现在可有话想对我说?”
芸娘连连摇头,泣不成声地说道“婢子没做过,婢子真的没做过,婢子可以对天发誓,倘若陛下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不等她把话说完,花非烟已不耐烦地挥手说道“行刑。”
她一下令,那几名内侍一同走到芸娘的近前,先是把她从架子上解下来,然后有人固定她的手脚,有人扒掉她身上的衣服。
内侍,都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心理难免有些变态,而在掖庭狱做事的内侍,那都是皇宫里最最底层,任谁都能欺负几下的内侍,最后实在没有去处了,才会被调到掖庭狱做狱卒。
这种身体上有残疾,又生活在最底层的内侍,心理上都是百分百变态的。
无论是谁,只要落到他们的手里,那都好不了,这也是掖庭狱的可怕之处。
他们七手八脚,三两下就把芸娘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将她抬进木桶里,木桶的底部有固定双脚的加锁,先把她的双脚固定结实了,然后再把箱盖的加锁一一固定在上面。
时间不长,芸娘露在桶外的只剩下一颗脑袋和两只手。
芸娘已经吓得处于半昏迷状态,李秀娥心如刀割,冲着花非烟大吼道“花美人,花非烟,你别折磨芸娘,我愿代她受刑!”
花非烟看向李秀娥,嘴角勾起,说道“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
她受多久的刑,你就在旁看多久,等她熬不住了,接下来就是你。”
说着话,她走到李秀娥近前,慢条斯理地说道“明知道早晚都要说出实情,又何必非要等到饱受折磨之后再说,你现在开口,还来得及,起码你可以让她免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李秀娥再忍不住,眼泪簌簌流淌下来,嗓音沙哑地说道“我……我们真的没有对二皇子施巫蛊之术!巫蛊、厌胜之法,又岂是我等婢子能轻易学到的……”“你们学不到,可是阴贵人能……”冯嬷嬷插话道。
花非烟脸色顿变,厉声喝道“冯嬷嬷!”
冯嬷嬷身子一震,急忙屈膝跪地,紧接着抬手给自己一嘴巴,冲着花非烟说道“老奴一时失言,请美人恕罪!”
花非烟白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李秀娥,再瞧瞧芸娘,她暗暗皱眉。
该用的刑,她已经用了,该吓唬的,她也吓唬了,可这样,她二人还能一口咬定,与木头人无关,这让花非烟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