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仲先现在元之军中,一切安好。”
还没等刘秀说话,吴汉气呼呼地说道“邓奉现在已是瓮中之鳖,他若是敢动仲先一根汗毛,我吴汉定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吴汉的话,立刻引起在场众人的共鸣,人们七嘴八舌地说道“量他邓奉小儿,也不敢把朱将军怎么样?”
严光原本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刘秀说,可看到众人的态度,他把话咽了回去,决定私下里再和刘秀单独谈。
这顿庆功宴,在众将士的欢声笑语中结束,刘秀还特意让龙渊去安排一座大点的帐篷,做严光下榻之用。
刘秀回到自己的寝帐,刚坐下来,龙渊从外面走进,小声说道“陛下,严先生求见。”
“有请。”
对于严光的到来,刘秀并不意外,刚才在宴席上,他就看出子陵心不在焉,欲言又止。
时间不长,严光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向刘秀深施一礼,说道“陛下!”
刘秀笑道“私下里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子陵对我也太生分了。”
说着话,他向旁摆摆手,示意严光落座。
严光道了谢,刚坐下,阴丽华也从里面的隔间中走出来。
看到阴丽华,严光又欠身说道“阴贵人!”
“严先生!”
阴丽华颔回礼,而后走到刘秀的身边,跪坐下来。
刘秀乐呵呵地看着严光,笑问道“听说,子陵和邓紫君已经定亲,亲事准备得如何?”
严光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让陛下见笑了。”
刘秀仰面而笑,说道“娶妻生子,人生理应如此,如果子陵非要孤寡终老,那我才会担心呢!”
稍顿,他正色说道“子陵,你和邓紫君的亲事,就到洛阳来办,你什么都不用管,我和丽华,会亲自帮你操办!”
说着话,他的手也自然而然地勾住阴丽华的纤腰。
阴丽华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偷偷瞪了刘秀一眼。
在外人面前,如此的勾勾搭搭,也太没有天子的形象了。
刘秀看出阴丽华的心思,笑吟吟地说道“子陵可不算是外人。
我与子陵,名为同窗挚友,实则亲如手足。”
对邓禹、严光、朱祐这三位老同学、老朋友,刘秀的确都把他们视为自己的手足兄弟。
严光突然起身离席,向刘秀跪地叩。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刘秀和阴丽华同是吓了一跳。
后者连忙拽开刘秀的手,惊诧地问道“严先生这是作甚?”
刘秀也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形,把严光从地上拉起,问道“子陵?”
严光说道“微臣有一事相求。”
刘秀眼眸闪了闪,拉着严光坐回到席子上,他幽幽说道“可是为邓奉之事?”
严光也不绕弯子,躬身说道“陛下英明。”
稍顿,他垂说道“微臣知道,元之所犯之错,罪无可赦,还望陛下能网开一面,饶过元之的性命。”
听闻这话,阴丽华也紧张地看向刘秀。
见刘秀沉默未语,阴丽华小声说道“陛下,元之终究是功臣,哪怕将功补过,也可以免他一死啊!”
刘秀看看严光,又瞧瞧阴丽华,露出苦笑。
邓奉的造反,其实让刘秀很难做,对于叛贼,刘秀一直都深恶痛绝,可邓奉又和自己的关系太深。
他是大哥的老部下,是姐夫的亲侄子,是妻子的青梅竹马,现在又要成为严光的大舅哥,有这么多层关系,即便刘秀想杀邓奉,都下不去手。
沉默了好一会,刘秀缓缓开口说道“即便我要放过邓奉,也需要邓奉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