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没脾气了。
他们本就是南阳老兵,对刘秀再熟悉不过,也非常清楚刘秀的本事有多大,对于己方能否打赢刘秀,他们早已不在抱有任何希望和幻想。
一名将领深吸口气,向邓奉拱手施礼,说道“将军,倘若刘秀不御驾亲征,我们在南阳还有一战之力,现,刘秀御驾亲征南阳,这一仗,我军已再无胜算。”
说到这里,他吞了口唾沫,向左右看看,继续说道“以末将之见,将军现在,当率部将士,向刘秀……缴械投降!”
听闻投降二字,邓奉的眼珠子都红了,他瞪圆了眼睛,怒视着说话的那名将领,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将军!”
己方已然身陷绝境,这名将领也豁出去了,他急声说道“我等南阳老兵,追随将军,是希望将军能带着我等打下一片疆土,建功立业,锦衣玉食,可现在呢?
老兄弟们都已经死得七七八八,将军是想让我等南阳老兵,死得一个都不剩吗?”
他这番话说完,邓奉脸色大变,他握住佩剑的剑柄,怒指着那名将官,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他方怒声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随着邓奉的命令,从外面走进来两名披甲侍卫,架住那名将官的双臂,拖着就往外走。
那名将官也是个硬骨头,完不求饶,而是看向左右的众将,大声说道“事到如今,你们还要继续装聋作哑吗?
我们已经输了,已经战败了,南阳老兵,就只剩下我们这点人了,你们是想眼睁睁看着南阳老兵都死光吗?
我们当年,跟随大将军起兵造反,又是为了什么?”
说到最后,他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
说起来这些南阳老兵,都是柱天都部的旧部。
当初,刘縯遇害,刘秀被刘玄软禁,没有人领导他们,绿林系的领们迅将他们瓜分干净。
之后,这些南阳老兵都成了绿林系将领们的部下。
赤眉军攻陷长安,绿林领们死的死,逃的逃,他们也跑回了南阳。
作为最早跟随刘縯起兵造反的元老,他们最终却是空着手,跑回的南阳老家,心里哪能平衡?
恰巧在这个时候,吴汉率汉军进入南阳,屠城新野,邓奉冲冠一怒为红颜,揭竿而起,造了刘秀的反。
他们便纷纷前来投靠邓奉,寄望于邓奉能带给他们飞黄腾达的好日子。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过了一段时间的舒坦日子,但随着刘秀亲征南阳,一切都结束了,看似如日中天的邓奉势力,在南阳几乎是一夕之间土崩瓦解。
眼瞅着这名将官要被拖出去杀头,其余众将纷纷向邓奉跪地叩,说道“将军息怒!”
“将军看在程将军往日的功绩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将军……”邓奉阴沉着脸,沉默好一会,方冷声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重责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无不长松口气。
小长安聚的气氛,死气沉沉,外面的汉军大营,气氛倒很是热闹。
刘秀下令,宰杀猪羊,犒赏三军。
堵乡之战大获胜,没来得及开庆功宴,现在倒是可以给补上了。
汉军大营里,杀猪宰羊,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肉香味。
而且看将士们的状态,一个个笑容满面,对于即将到来的小长安聚之战,人们完没有任何的担忧。
中军帐内。
刘秀和大臣们齐聚一堂。
人们的面前都摆放着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有碗筷碟子。
不时有羽林卫走进来,将酒菜一一分给在场众人。
堵乡之战、育阳之战,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