恂了呢?
在整个颍川,他最怕的就是这位寇太守。
他沉吟片刻,噗通一声跪伏在地,说道“这次,这次是……是末将错了……”寇恂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末将,末将不该出手伤人……”“于你而言,现为正处战时,战时聚赌,此为大错之一。
你身为军中先锋,却在赌桌上不惜赌上自己的武器,此为大错之二。
意气用事,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此为大错之三。
关俊,你可认罪?”
寇恂把关俊犯下的错误,一一列举出来。
跪在地上的关俊,此时已是汗如雨下,身子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末将……末将知罪!还请寇太守看在执金吾的面子上,饶过……饶过末将这一次吧!”
在战场上,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敌军万千,也该策马直冲进去的关俊,在寇恂面前是真的怕了,颤声哀求,甚至都把贾复搬了出来。
寇恂依旧是面无表情,说道“我可饶你,但国法饶不了你。”
说着话,他侧头喝道“王通,将关俊等人拿下!”
王通身子一震,暗暗咧嘴,小声说道“大人,这……这……”寇恂只一个眼神甩过来,王通身子顿是一抖,再无二话,向周围的衙役们一挥手,大步流星地往关俊等人走去。
关俊急声说道“寇太守……”“拿下!”
寇恂斩钉截铁地喝道。
王通等衙役,取出绳索,将关俊一行人,拉肩头、拢二背,捆绑个结结实实。
寇恂看了看被捆绑住关俊等人,沉声说道“罪关俊,目无法纪,草菅人命,伤多人性命,罪无可恕,当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其余人犯,打入大牢,另审!”
这回不用王通等县府衙役动手了,寇恂带来的郡府官差走到关俊近前,把他从人群当中拽了出来。
关俊脸色煞白,急声说道“寇太守,末将是执金吾帐下先锋!”
寇恂斩钉截铁地说道“即便现在执金吾就在阳翟,你犯下如此重罪,本官也不能饶你!”
关俊哆嗦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寇太守,末将追随陛下,于河北打到河南,于河南打到荆州、豫州,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等他把话说完,寇恂上前几步,手指着和关俊,恨其不强、怒其不争地厉声说道“身为陛下爱将,你更应洁身自爱,辅佐陛下,光复大汉之基业!可你呢?
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当众行凶,你这是要把南阳之祸事,引到颍川来重演!”
听闻这话,关俊低垂下头,战场上,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不掉一滴泪的汉子,这时候呜呜的痛哭起来。
寇恂的眼圈也红了,转过身去,挥袖说道“斩!立决!”
郡府官差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官差出列,抽出肋下的佩剑,对准关俊的脖颈,一剑劈砍了下去。
关俊的那些亲信,此时被捆绑着,跪在一旁,已经哭成了一团。
寇恂和刘秀的性格不一样。
刘秀的性格偏柔和,而且还有护短的毛病,手下人犯了错,到了他这里,该杀的他不杀,该惩的他也会从轻,或者干脆不惩。
吴汉在南阳犯下那么大的错误,甚至都屠了新野城,可刘秀也只是口头上的表达了一下愤慨,以及对吴汉行事的不满,但实际的惩罚,一点都没有。
如果不是吴汉在南阳的名声实在太差,已经差到无法率领南征军继续在南阳作战的地步,估计刘秀也不会临阵换帅,让岑彭替换下吴汉。
可寇恂不一样,他当真是能横下心来,做到铁面无私,严正法纪。
而且寇恂心里也很清楚,天下乱了这么久,饿死的,受战祸殃及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