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剩下刘秀和铫期两个人。
后者笑了笑,说道“陛下,微臣看寇张求战心切,这次,何不带他上战场呢?”
刘秀乐了,不过是苦笑。
他说道“次况以为,子翼为何把侄儿、外甥都派到我的眼前?”
铫期一怔,呆呆地看着刘秀。
后者幽幽说道“说好听点,子翼想让侄儿和外甥为朝廷效力,受到提拔和重用,说难听点,子翼是让他二人来做质子的啊!”
听闻这话,铫期倒吸口气,眉头紧锁地说道“这……不会吧!难道,寇太守认为陛下现在有在猜忌他?”
刘秀说道“子翼是在防患于未然。”
说到这里,他摇头说道“子翼这个人,太谨慎,也太……”刘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寇恂。
寇恂这个臣子,做的太到位了,到位到让刘秀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
他叹了口气,说道“寇张是子翼的亲侄儿,我又怎能让他上阵,去冲锋陷阵呢!还是把他留在大营里,这样我也更安心一些。”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铫期想想都觉得头大。
他挠了挠额头,忍不住摇头而笑,说道“我看,还是陛下没有称帝的时候好,那时候,大家成天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哪里有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种话,恐怕也只有像铫期这种心腹大臣才敢在刘秀面前说。
刘秀笑了笑,感叹道“是啊,有时候想想,以前在河北受苦的日子也不错。”
回想起曾经被王郎追杀的日子,铫期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连忙改口道“现在好!陛下,还是现在好,微臣刚刚失言了!”
“哈哈——”刘秀仰面大笑。
翌日,刘秀早早起床梳洗。
他在外面梳洗完,回到寝帐时,现阴丽华已经醒了。
他对阴丽华一笑,问道“丽华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阴丽华起身,走到刘秀近前,问道“陛下要出战了吗?”
刘秀点点头,拉住阴丽华的手,含笑说道“丽华不用为我担心,这样的征战,我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
话虽如此,但阴丽华还是提心吊胆。
两军战场,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哪怕一支不起眼的流矢,都可能取人性命。
阴丽华小声说道“姚太守久经沙场,骁勇善战,陛下何不把此战交由姚太守去打?”
刘秀笑了,说道“次况领兵打仗,的确是把好手,但是有我在场,将士们的士气将更加高涨,与敌交锋也会更加轻松,这会让我军将士少付出很多的伤亡。”
阴丽华心中清楚,自己根本劝不了刘秀,他既然选择了御驾亲征,就不可能不参战。
见刘秀拿起甲胄,她走到刘秀的身侧,帮着他把沉重的叶片甲套在身上,又系紧上面的革带,叮嘱道“陛下亲自出战,务必要多加小心!”
“嗯!”
刘秀转头,向阴丽华一笑,说道“我知道。”
阴丽华帮着刘秀穿戴好甲胄,她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小心翼翼地系于刘秀的叶片甲上。
刘秀垂看着,心头顿是一热,只要丽华在自己身边,每次自己出战,丽华都会给自己系上一块玉佩,保自己的平安。
等阴丽华系好玉佩,刘秀抬手摸了摸,玉佩冰凉,但刘秀的心里却很暖。
他深吸口气,抬起手来,轻抚着阴丽华的脸庞,说道“等为夫凯旋而归!”
刘秀和铫期各率一万汉军,离开大营,分从南北向黄泽湖的东岸绕行。
被刘秀留在大营里,看守营盘的,除了寇张,还有铫期带来的那两千郡军。
且说以刘秀为的汉军,沿着黄泽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