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相互照应。
倘若王郎军再来进犯,这五座城邑,可以形成一条弧形的战线,共同出兵,夹击敌军。另
外,铫期还在书信中提到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刘玄派遣尚书令谢躬,领兵三万,进发河北,矛头直指邯郸的王郎。
看罢铫期的书信后,刘秀将手中的布条递给龙准,后者掏出火折子,吹着,将布条烧为灰烬。
恰在这时,院外有脚步声传来,刘秀举目一瞧,来人是吴汉、贾复、朱祐、刘植等人。
刘秀一笑,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刚刚接到次况传来的消息,天子派尚书令谢躬,统兵三万,前来河北。”一
听这话,朱祐立刻冷笑出声,说道“想必刘玄业已听说主公和真定王联姻之事,担心主公得到真定王相助,打败王郎后会独占河北,这才装模作样地派谢躬前来。”
说完话,见刘秀乐呵呵地看着自己,朱祐不解地问道“主公,难道我说得不对?”刘
秀仰面而笑,赞道“阿祐现在的头脑,可比以前灵活多了,连天子的心思,阿祐都能猜个不离十!”
他的判断,和朱祐的判断一样,刘玄派谢躬率兵来河北,其实就是为了抢夺胜利果实的。更
确切的说,如果己方不敌王郎,谢躬一部可以助己方一臂之力,如果王郎被己方打败了,谢躬亦可顺理成章的接收河北。吴
汉狞笑出声,眼中寒芒一闪,杀气顿现,狠声说道“主公,倘若谢躬来河北真是不怀好意,此贼断不可留!与其养虎为患,不如趁早除之!”
刘秀缓缓摇头,他向众人甩下头,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又向众人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
他说道“谢躬是尚书令,又是奉天子之命,前来河北,我们若是杀了他,等同于造反、叛乱,必受天下人的指责。”刘
秀之所以能跌入谷底,还可东山再起,归根结底,是出自于他的好名声。一旦名声被毁,也就等于失去了立足之根基,刘秀当然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另
外,尚书令虽然官不大,俸禄只有一千石。用现代的话讲,俸禄两千石的,相当于部级干部,刘秀的官职是司隶校尉,俸禄是比两千石,相当于副部级。而
俸禄一千石的尚书令,只相当于厅级干部。
可是尚书令是尚书台的主管官员,而尚书台则是直接归天子领导的权利中枢,类似于军机处,所以,别看尚书令只相当于厅级,但它的权利比部级都要大得多。想
杀谢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稍有不慎,惹得一身骚不说,得之不易的好名声都得毁于一旦。
吴汉皱着眉头问道“主公,那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和王郎打个头破血流,最后却让刘玄那小儿坐享渔人之利?”刘
秀低头沉思,久久未语。过了好半晌,他环视在场众人,说道“现河北兵荒马乱,人人都是朝不保夕,今日活得好好的,可谁又敢保证自己一定能看到明日之太阳?”
想除掉谢躬这个人,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肯用心,办法一定能想得出来。
他环视周围众人,正色说道“当然,这是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至于谢躬这个人,我们当尽量拉拢和争取才是。”
谢躬是绿林军出身,以前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后被刘玄扶植起来,成了刘玄的心腹。刘秀可不认为绿林军出身的人,人品能有多好,对刘玄又能有多忠心。他
们正说着话,忽听房门那边传来召唤声“夫君!”众
人转头一瞧,只见郭圣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里面穿着红色的襦裙,外面裹着一件貂皮的皮氅,白净的小脸,微微透着红润,看起来当真称得上是娇艳欲滴。见
到郭圣通,众人先是一怔,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