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声誉,何况,倘若强行征船,势必会激起民众的不满,而不满的声音向来会传递得很快,一旦传进郡军的耳朵里,让郡军提前有了察觉和防备,也就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马
武闻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点头应道“主公放心,到了西平老城,对当地的渔家,我一定客客气气的!”
刘秀一笑,转头向朱祐点了点头。朱祐向刘秀躬身施了一礼,然后和马武一并出了营帐,将军中的钱财提出来,交给马武。虽
说派出马武这一支奇兵,但刘秀这边也没闲着,大张旗鼓的四处征收船只,摆出一副要强行渡河,欲与郡军打水战的架势。滨
河东岸,统领郡军的人正是汝南的太守和都尉。汝南太守名叫徐朗,都尉名叫何望,在如何应对汉军这件事上,他二人的态度并不相同。徐
朗是主降的,昆阳之战结束后,四十多万的大军被打个精光,这时候徐朗便感觉朝廷已是大难临头,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他听闻刘秀率领汉军进入汝南的消息后,吓得魂飞魄散,连王邑、王寻统领的四十多万大军都抵挡不住刘秀,何况区区汝南?他主张郡府立刻向汉军投降。不
过都尉何望与他意见相左,坚持主战。说起来何望对王莽也谈不上有多忠诚,更不认为己方能抵挡得住刘秀,主要是他不能投降。
刘圣刚在成阳起事的时候,收拢了一部绿林军,称得上是兵多将广,向外扩张的速度很快。
当时正是何望率领着郡军,一举击败刘圣部,将其逼回成阳,也正是在这一战当中,刘圣有两个儿子战死。
可以说他和刘圣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旦郡府投降,刘秀、刘圣这些汉军能放得过太守徐朗,但能放得过他何望吗?与
何望有相同想法的还有他部下的那些将官们。所
以,以何望为首的掌兵派坚持主战,不肯向汉军投降,太守徐朗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随军驻扎在滨河东岸,准备迎战。何
望身为汝南都尉,曾经打败过刘圣,其人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他十分主意汉军的动向,把大量的眼线和探子派到滨河西岸,紧盯着刘秀部的一举一动。
也正是要避开何望的眼线,刘秀才让马武率领骑兵趁夜出营,连夜赶路,去往西平老城。刘
秀军在西岸这边四处寻找船只,消息很快也被探子禀报给何望。
后者听后,不由得哈哈大笑,对徐朗说道“刘秀以为,他在昆阳打败了大司空、大司徒统帅的百万大军,便可在汝南轻取我部,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听
探报,刘秀正收集船只,准备渡河作战,徐朗不明白何望为何还如此高兴。见他一脸的不解,何望乐呵呵地说道“刘秀部,皆非水军,都是旱鸭子,而我部,陆地作战或许不行,但在水上作战,绝非刘秀部能比,现刘秀要率军渡河,与我部打水战,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说
到这里,何望越发得意,傲然说道“我看,刘秀小儿也不过如此,他若是躲在西岸,不肯渡河也就罢了,只要他选择渡河,无论他带来多少兵马,我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徐朗不懂军事,也不会打仗,不过看何望对刘秀那股轻蔑的态度,让他的感觉很不好,也很不对劲。他
眉头紧锁地说道“何大人,刘秀绝非泛泛之辈,否则,也不可能在昆阳大败大司空和大司徒。何大人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何
望瞥了徐朗一眼,哼笑着说道“在陆地上打仗,对阵刘秀,我心里确实没底,但在水上打仗,别说是一个刘秀,就算是十个、八个刘秀捆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徐
朗苦笑,看何望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