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你看我呢?”
小巷在两人说话之间走到了尽头,只差那么几步,就会迈入那大道之中,融入热闹的人群。
可魏竟初却在此时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眸收敛了笑意,就这么直直地看向她。
“若我说,你自出生时起,就注定一生为人所控,你会如何?”
毕竟是自己的旧识,哪怕关系不甚熟悉,沈倾鸾都以为他与自己说话会稍加委婉一些。因此听见他这句话,沈倾鸾当即就是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开来。
“我不为人所控,又有谁能左右于我?”
面对她的笃定,魏竟初不置一词,只从袖中取出信件,转交到她的手中。
“此为何物?”见他正色,沈倾鸾心中隐觉不好,将信件接过之后并未打开。
“里头是十年前国师给当今皇帝的传信,你若看了,便能明白。”
沈倾鸾半信半疑,将里头的书信展开,一字一句仔细瞧着。
“沈氏有一女,生自三月初五,临近春末。其降生之时,连旱半月突逢大雨,润泽天地星象有异,则或凶或吉,其前者三分,后者七分此女命定成凤,则其命中良人,便为人中之龙”
看似荒谬的言论足足写了两页,字迹挤在一处密密麻麻,看得沈倾鸾此时只觉眼花,连带着脑子里也是一团迷雾。
她握紧了那两张几乎不堪一折的书信,轻笑问“这是何意?”
“意为你有母仪天下的命,谁若娶了你,则可凌驾世间,夺得帝位。”
“那国师与皇帝说这些为何?难不成十年前他就想着让皇帝纳我为妃?”
“非也,”魏竟初摇了摇头,“他是想让沈家与皇帝结为姻亲之好,也就是定了你与当今太子之间的娃娃亲。只是你父亲不从,断然回绝,甚至劝皇帝莫要沉迷此等歪门邪道皇帝定不下这门亲事,所以将沈崇连带着整个沈家一同灭去,就是怕你将来嫁与旁人,最后皇位也要易主。”
沈倾鸾只觉太过荒唐,面上的笑意中除却难以置信,更有好笑与哀戚深藏其中。
“你是说,我爹娘兄长并沈家那一百多无辜而死的人,皆是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