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
“行了,既然进来了就别废话,赶紧说正事。”江怀仁不耐道。
“下官今日过来是为了南城江家一事,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
“南城江家?”江怀仁听到此处微微蹙眉,随后想起两人正是于江家本家所在的南城抓捕柳君湅,立刻望向江宴生。
果不其然,后者正将自己拼命隐在树后,显然是心虚。
“逆子!还不出来!”
江宴生给吓得一个哆嗦,只能慢慢从树后挪出,还没忘控诉地瞧了沈倾鸾一眼。
而江怀仁一瞧他这模样便是来气,随手砸了个茶盏到他脚边,骂道“看旁人作甚?有什么没交代的,还不赶紧说!”
自小被打怕了,江宴生就是再想回嘴,也怕江怀仁一气之下真上家法,赶忙从怀里将一沓厚厚的书信递了上来。
“这是何物?”江怀仁接过还未打开,就先问了一句。
“里头是江家本家自皇上登基以来所犯的重罪,我是从南城府衙的暗宗里抄录下来的,后头还附有南城知府的证词和画押。”
江怀仁听到此处脸色微沉,显然已经看下了几行。
“为何现在才拿出来?”他问。
“之前虽已叫人送信,可那人因途中遇险稍加耽搁,正巧和我一同到家,我寻思着由我转交还快一些,便没让他送。”江宴生说到此处,语气就带了些抱怨,“今早我是准备拿给你看来着,岂料你不由分说先是将我撵了一遍,我哪有机会把这东西拿出来?”
听他竟将错处推到了自己身上,江怀仁抬眼瞪他,口中骂道“我今早一醒,就有你院中的下人过来禀报,说是你不仅带了个女子回府,还送到了自己房里,我能不气?”
“有什么好气的,”江宴生也嘴硬起来,“我都快到及冠的年纪了,带个女子回房又如何?”
此言一出,江怀仁便扬手又要打他,江宴生连忙躲闪,服软道“没带进去,就让她在外间歇息一晚,旁的什么也没做。何况她身份不一般,我才将她带回来的。”
“那你倒与我说说,究竟是哪里不一般了。”
“她的母亲,正是我那本该葬身火海的远房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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