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记着,我是与定北侯有所盟约才愿助你,倘若你身陷囹囫,我只会保自身。”
这话说得明白,却也不算绝情,要知晓若不为利,丞相根本没有帮她的理由。
她向来看得清楚。
“行了,回吧,这几日会有宫中会派人来府教习规矩,你且学着。”丞相如是说道。
沈倾鸾应下,拿着两张画像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她原以为宫里的人怎么也得过上两天才会来,却没成想得知此事的当晚,长安宫中的刘掌事就住进了丞相府里。
“明日卯时,婢子会来替郡主梳妆,郡主记着早起。”刘掌事脸上无笑,显得严肃几分,态度倒是恭敬。只是当她朝沈倾鸾一礼之后,又对上杨轻婉,便多了些许强势。
“身为郡主的随侍,你该学的也有不少,明日寅时在门外等着。”
杨轻婉一直都怕自己有失分寸,此时听她吩咐,自然答应。
该说的都已说完,刘掌事才言及“告退”,只是话音落后却并未离开,而是低眉敛目站得笔直。
下人不能对主子直视过久,这也是规矩之一,可即便刘掌事没看她眼睛,却还是盯着她脖颈盯了半天。沈倾鸾被她瞧着颇不自在,稍往旁挪了一下,才试探开口“回吧。”
“是。”得她回应,刘掌事一躬身,径直离开。
沈倾鸾只觉气息都顺畅不少。
“郡主先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许是见得多了,也本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杨轻婉不但没觉得有何奇怪之处,还提醒着她早些歇息。
“我倒是无所谓,左右每日卯时也该起来练功,可寅时太早,你也不必依她所言在外等着。”
杨轻婉见她散开发带,就去柜中替她找了明日穿的衣裳,口中还不忘回道“刘掌事说得在理,婢子还有不少规矩要学,明日也该早起。”
与她相处至今,不说将她性情摸个清楚,但也知晓这件事上谁也劝不动她。沈倾鸾干脆不劝,早早洗漱换衣躺到床上,也让她能回去歇着。
一夜安眠,等沈倾鸾照常起来准备出门练功,就见刘掌事堵在门口,顶着要亮不亮的天,一言不发,十分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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