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且瞥向沈倾鸾那边。而后者则是自归席后一言未发。
宴至终了,笙歌渐歇,皇帝许丞相带沈倾鸾先行回府,只将顾枭留在了宫中,大抵又是一番长谈。
从玉浮楼出来这条路,沈倾鸾并不是第一回走。只是前次来时,她孤身一人,却仍能将头抬起,而此时虽有人走在前方,她却垂眸敛目,不知情绪。
直至宫门,丞相府的车马停着,二人坐入马车之中,丞相才先开了口。
“太傅沈崇乃罪臣之身,你可知晓?”
丞相问得平淡,沈倾鸾却不能平静,她睁着泛红的眼睛回望丞相,“我父亲为国思虑,何罪之有?”
对此言论,丞相却仍是那副神情,好似并未放在心上。
他转动手中的玉珠,问沈倾鸾“为国思虑?谁又知晓?又有何用?”
是了,无用。
皇都之中那么多人为他鸣屈,到头来除却留下一腔可惜,又有何用?
沈倾鸾双手越握越紧,却是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掉下来,可丞相并无怜惜之心,见她不言,便又继续自己原先未说完的话。
“今日我之所以提起太傅旧居,乃是途中顾枭提及,他想将原先的沈府掌控在自己手中,也好不受他人作践。然此等决定会带来何种后果,你细想之下,应当也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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