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宫大院中,这位十一皇子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出岫表示有些好奇。
连枢闲闲地勾唇,对此毫不在意,浅笑吟吟地掷出一句,“本世子何曾用心良善过?!”
出岫“……”世子爷,您似乎还挺骄傲!
“果然不安好心!”南宫堑冷哼一声,充满了暴虐的眸子微微一眯,说话的时候,直接挥着手中的鞭子朝着连枢而去。
连枢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在鞭子即将落在连枢身上的时候,出岫挡在了连枢面前,伸手握住了软鞭的另一端。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还手!”南宫堑对于出岫还手有些意外,连眸子都瞪大了一分,不过很快,就被愤怒所替代。
不过是连王府的一条狗,竟然也敢对他动手。
手下的鞭子再不留任何情面,挥动之间如灵活的水蛇,穿透空气,猎猎生风。
很明显,这位十一皇子,虽然听南宫瑶的哄弄,但是武艺方面并不算太差。
下一瞬,出岫就和南宫堑缠打起来。
不过,出岫到底还是顾念了对方的身份,不想给连枢添麻烦,在打斗过程中,一直闪避,未曾出手。
南宫堑不乐意了,边打还边对着连枢骂骂咧咧,“连枢,你这个胆小鬼,有本事就自己出手!”
“自己只会躲在别人身后,你有什么能耐本事!”
“等本皇子收拾完了这个侍卫,再来好好教训你!”
……
连枢寻了一方梧桐树,懒懒地靠着。
微风拂过,扬起了柔软的墨发,在空中舞出了一道道好看的弧度,与梧桐树叶纠缠在了一起。
分外惹眼。
修长如玉的手然,潋滟绝色的面容滞了一下。
身形轻缓地衬点着下颚,神色有些似笑非笑。
挑衅了这么久,她都替这位十一皇子觉得口渴!
只是,忽一闪,行若鬼魅,下一刻就站在了南宫堑的面前,即使是在他和出岫的缠斗之间,修长白皙的指也准确无误地扣在了南宫堑的脖子上。
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此刻魅然与诡谲并存,还有些许凉如骨髓的寒意。
眯缝了一下眼睛,唇角勾起了一抹潋滟的弧度,只是那份笑意丝毫不曾抵达眼底,殷红的唇一启,声音似淬染了浮冰一般,“你刚才说什么?”
声音很低很低,带着无法言语的森凉寒意。
南宫堑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却因为被扣住的脖子,呼吸有些微微发紧。
不过,还是梗着脖子恶狠狠且话语不屑地开口,“我说错了么?我母妃说了,连王妃就是个狐狸精,她勾引我父……”说到最后,在连枢手指缓缓收紧之下,声音也是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
连枢眯缝了一下眼睛,漂亮邪魅的丹凤眼中,一片墨色潋潋滟滟,沉暗到几乎可以吞噬一切光芒。
骨节匀称白皙修长的指,一根根地,越来越紧。
南宫堑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出岫的脸色也是相当不好看,俊脸之上带着压抑的怒气和冷然。刚才南宫堑的话刚说出口,他还来不及有所动作世子就过来了。
但看着南宫堑渐渐发青的脸,出岫还是低低地唤了一声,“世子!”
南宫堑再如何,都是东凌皇室的皇子,生母是宫中颇为受宠的淑妃。
连枢只是危险地半眯起眼睛眸色幽暗地盯着南宫堑,直到南宫堑呼吸急促面色青白到发紫,才缓缓松手任由南宫堑跌坐在地上。
南宫堑只觉得自己脖子骤然一松,素来好面子的他此刻连自己神色狼狈地跌坐在地上都来不及顾忌,只大口地喘着气。
“连枢,你……你竟然敢?”南宫堑死死地盯着连枢,目光里面不可置信之余还有一分恐惧。